而蒋一帆也清楚,只要自己不配合,姜瑜期那些通过违法窃听取得的证据,根本不能成为呈堂证供,即便是金权会议室中讨论的话题,也完全可以解释为曾经动过这个念头,但没有付诸实施。
蒋一帆定定盯着闪动的光标,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内心面对这样的抉择,好似他此时就是王暮雪说的那个,掌控着列车轨道的人。
从小到大,父母都教育蒋一帆,如果好好读书,努力学习,就可以成为人上人。
成为人上人最过瘾的事情,其实不是能赚多少钱,而是拥有比别人更多的自主选择权。
但今夜是蒋一帆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憎恶“自主选择权”这种存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如果自己彻底成为一个囚徒,反倒省事了。
思绪闪过的那一秒钟,蒋一帆希望姜瑜期从来没有出现,没有告诉他只要合作,还可能找到牢笼的钥匙。
姜瑜期不出现,蒋一帆就不用选择,选择究竟是抽出裤带里的匕首杀了他,还是放下匕首跟他一起找钥匙。
杀他很快,而找钥匙很久,即便有天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杀死关他进大牢的人,而那个时候,自己和身边人的人身安全就会存在极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蒋一帆推开椅子,坐到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已经睡着的小爱。
小爱柔软顺滑的毛中,透着暖人的温热,身子已被清冷的二月凉透的蒋一帆不禁将小爱抱进自己怀里,侧躺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