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控股副总裁邓玲的意思很明确,不管调查结果如何,天英都跟明和共甘苦、共进退。
她还特别拿自己作为担保,奇迹般地说服了张剑枫以及其他高管,即使等,也不换券商。
邓玲虽然平常要求很严,态度也不是特别和善,但这样的关键时候曹平生才领略了什么是来自大东北的仗义,毕竟天英完全可以给点安抚费,抢过申报材料,找别的券商折腾一两个月走访签字就往会里报。
公司A的重组与曹平生没有直接关系,是明和证券其他部门的项目,曹平生盼着调查结果赶紧出来,就算性质再恶劣,无外乎就是罚钱,相关责任人辞职而已。
对于明和证券这种财大气粗的头部券商而言,罚钱和裁人都是小事,新的项目报不了才是严重影响业绩的大事!
王暮雪也是这么想的,但监管层的调查进度岂是她想催就能催的?
蒋一帆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上楼推开了王暮雪的房门,王暮雪正盘腿坐在木地板上,蹂躏着小可的狗耳朵。
“一帆哥你不要安慰我,我就是积分用完了。”王暮雪还没等蒋一帆开口说话就嘟囔道。
“什么积分用完了?”蒋一帆说着也在王暮雪身边坐了下来。
“就是运气呗!”王暮雪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我刚进投行那会儿太顺了,然后老天又把你给了我,我的运气就用完了。”
蒋一帆笑着单手将王暮雪揽进怀里,“大不了就加一期,肯定能报上去,你看看我,进投行最开始的三年,一个项目都没出来,当时的那些项目质量,加多少期都出不来。”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想的?”王暮雪头很乖地贴着蒋一帆的脖颈,低声问道。
“有遗憾,还会打击信心,但那三年其实没有阻挡我的成长,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磨练了耐力,我觉得这就够了,每个人的投行之路都不一样,我看到的,别人不一定有机会看到。有点像我当年爬黄山,我妈是坐缆车上去的,而我花了四个小时徒步爬上去的,我看到的沿途风景,我妈也看不到。”
王暮雪闻言,沉默了很久才说:“一帆哥你知道么,以前有个朋友跟我说过相似的话,当年吴双姐出走,曹总让我顶了半年的后台工作,我抱怨,我想不开,他就跟我说,不能认为那些做后台的人,没项目做苦苦求别人赏饭吃的人,或者三年都出不来一个项目的人,走的就不是投行之路,也不能说他们走的路就是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哪个朋友?是干投行的么?”蒋一帆好奇地问道。
王暮雪顿了顿,简短答道:“不是。”
也不知道为何,蒋一帆本能地感觉出王暮雪说的这个朋友,是姜瑜期,但他没追问下去,而是朝王暮雪故作认真道:“可能是小雪你没遵循一个定律,才会用光了积分。”
“什么定律?”
蒋一帆轻咳了两声,“就是……先成家后立业,这周末,我跟你回一趟辽昌,正式去见一下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怎么样?”
王暮雪听后眼珠子都直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蒋一帆温热的双唇就贴了上来。
这次,蒋一帆也没去管阿拉斯加小可在旁不甘地呜呜狼叫,将王暮雪直接抱上了床,蒋一帆惊讶于坚持锻炼的自己,臂力增强了不少,扛起王暮雪轻松至极。
这一次,无论蒋一帆的动作是起初的试探,还是后来的肆无忌惮,王暮雪竟都没拒绝。
两人快到最后一步时,出于尊重,蒋一帆停了下来,眼神撞上了王暮雪,似乎在反复确认她是否真的同意。
谁知王暮雪一咬牙,直接反过身来把蒋一帆按在床上,愤恨一句,“等什么?你真的是和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