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所以...”
“不若我们向彭城的张将军求援,或者派人跟主公汇报一声,让主公派兵前来支援我们,待到大军一到,拿下小沛不是手拿把攥?!”
侯成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在空中不住的飞舞,然而高顺冷冷的一声,却直接打断了他继续的“表演”。
“不行!”
“某不准!”
“为什么?!”侯成有些不解。
“若是我军将士折损殆尽还依旧拿不下小沛的话,主公怪罪下来,这罪责你我可担待不起!”
侯成有些激动,他大晚上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高顺放弃攻打小沛。
毕竟攻城战不像野外遭遇战,打输了还可以跑。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站之,少则能逃之。
侯成有些不理解,很明显自己实力并不占优,高顺这家伙居然还想攻城?!
高顺是疯了吗?!
然而高顺目光坚毅,眼神凌厉,面对着侯成的质疑,他也没再继续解释。
不行就是不行,主公给他的命令就是拿下小沛。
所以...
此城,他非取不可!
一旦失败,大不了这罪责他一力承担就是了...
侯成见劝解不动这“冰块头子”,于是只撂下一句“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的狠话,就拂袖离开了帅帐。
该说的他都说了,哪怕到时候吕布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高顺没有理会不告而走的侯成,用竹棍挑了挑灯芯,借着烛火微弱的光,他又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兵书。
...
...
时至深夜,高顺也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卸甲就寝。
明日还要攻城,他必须要养足精神。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营外一声炮响,随后鼓声惊天,喊声震地。
高顺脸色一变,连忙将还未脱下的铠甲重新穿戴好,挎着腰中的佩剑走了出去。
见营房外士兵四处走动,高顺拉住了一个士兵,厉声喝道:
“为何如此惊慌?发生何事了?!”
那士卒刚打算抬手打掉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回头看见是自家将军,顿时魂都吓没了。
他言语支吾,颤抖的说道:“有敌军袭营...”
高顺眼神一凌,将佩剑拔了出来,高声道:“将士们,跟随我左右,御敌!”
不得不说,高顺的统军水平属实厉害,仅仅几十息的功夫,他身边就聚集了几十个陷阵营将士,握着武器开始整备。
随着高顺这个主心骨的到来,将士们也开始缓缓整顿完毕。
然而当高顺将大军整理好之后,却发现营房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袭营的敌军?
黑夜仿佛一张大手,覆盖在整个营寨之上,望着不远处的密林,高顺眼神积蕴着怒火,恨恨的咬着牙。
“鼠辈!”
既然敌军已经退却,众人自然回营歇息,然而高顺却隐隐觉得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简单。
所以他甲胄依旧在身,带着自己亲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准备时刻应对林哲的再一次袭营。
果不其然,又一声炮响,喊杀声扑面而来。
林哲再次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