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昌安的酒登时醒了一半,面色亦随即一寒。
“来人。”他大声喝道,守在帐外的数名亲卫立时躬身而入,他阴着脸看着他们:“去瞧瞧怎么回事。”
亲卫领命而去。
达昌安一时也没了兴致,将那女奴喝退了,旋即返身行至牛角案前,擎起靠放在一旁的金环大刀,想了想,丢下酒囊,提刀走向挂在帐角的重甲。
帐门忽地被人掀起,带进来一阵风雨,那几名亲卫快步而入,其中一人的手上提着个包袱。
“什么东西?”达昌安的一只手还放在甲衣上,眯缝着眼睛在包袱与亲卫之间扫了几个来回,面罩寒霜。
那包袱正往下滴着血水,险些便要弄脏了干净雪白的羊毡。
亲卫却是知晓他的好恶,立在毡前便打开了包袱。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现于眼前。
“有人从外面扔了这包袱进来,守卫说那人全身都罩在蓑衣里,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的人正在追。”
“领甲,是老图!”另一名亲卫上前翻看那头颅,很快便认了出来。
达昌安面色未变,身上的气息却越发阴沉。
另一名满脸横肉的侍卫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呈上了手中的一样事物:
“领甲,那扔包袱的老鼠逃跑时不小心丢下了这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