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镖头,开开门。”
丁雷听出他语声中的急切,忙上前打开屋门,曹彬也不进屋,只站在门边压低声音道:“镖头,前面路塌了。”
“路塌了?”丁雷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他相貌平平、五官中庸,平素脸上也总是看不出情绪来,此时亦如是。但曹彬在他手下多年,却能感觉到他此刻很是惊讶,便又补充道:
“是,镖头,官道真塌了。栈子里有几起赶早路的,这会儿全都又退回来了,说是前头官道地陷,塌了好大一个窟窿,四面的土都是松的,有胆大的想从旁绕过去,险些掉进洞里。”
“没死人吧?”丁雷皱起了眉。
曹彬忙摇头:“这倒是没有。只那路却是走不得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好。”
道路塌陷,自是需要官府派了役夫平整路面,只如今正值秋收时节,临时加派徭役也找不着人,除非官府肯多花银子,但这显然不可能。
“可让人去探路了?”丁雷又问。
曹彬道:“刘老大已经去了。他脚程快,再有半刻也就能回来了。”
刘老大在一众镖师中轻功最好,每有需要快去快回之事,他都会自告奋勇地领下。
果然,没过多久,刘老大便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报说路确实是塌了,那地洞便在城外官道里许处的正当中。他粗略地量了一下,陷坑约有五六丈方圆,周遭地面颇为软烂,杂树丛生,若是步行,勉强也能通过,但车辆和马匹却是走不通的。
丁雷听了这话,思忖了片刻后,便沉声说:“我去问问主家的意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