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小苍龙剑”丁雷有点棘手,却是教他给跑了。
宇文宏不甚在意地想道。
此处所谓棘手,也只是“有点”罢了。
这一场绵秋之雨,正合了“烟雨剑法”中那一道“烟”字剑意,“苍龙剑法”被压得死死地,难以施展。
而此刻,宇文宏掌中“飞烟”犹自震动不休,昏暗的天光下,剑华如水、通明似心。
江湖武道千千万,“义”可成道,“非义”,又如何不能成道?
此番杀戮,以绝情起、以断义终,宇文宏自觉心念通透,那卡了他数年之久的关隘,也隐隐已有突破的迹象。
道即是道,只有强弱、无分正邪,凡阻我道途者,我只一剑斫去便是。
宇文宏心如止水,面上亦一派平静,并没去学着檀和尚那样假慈虚悲地呼一声佛号,再叹一句“可怜”。
杀了便杀了。
打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只为践诺,不及其他,所谓剑出无悔,便是此意。
只他的剑意未臻化境,令得丁雷不曾毙命于当场,而是拖着重伤之身偷跑上山,如今檀和尚正带着几名好手追击于他。
这大雨深山之中,一个伤重之人根本跑不远,更何况那檀和尚还是追踪的一把好手,此前查出铁掌孙通下落之人,便是他。
“老大,人头都砍下来了。要先搜箱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