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的炼血神功却又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地,空有绝顶轻功、超凡内力,武技却是江湖上人人厌弃的邪功。
难道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弃徒?又或是本身便是一派或一门之主?
唯其如此,才能解释得清这怪人身上的种种矛盾之处。
汴京之大,果是奇人辈出,便是不起眼的暗巷之中,居然也能遇见隐世高手。
而这也令得卫姝越发惕然,不敢小瞧了这藏龙卧虎之地。
这人不战而走,于她自是好事。
她本就意在查探消息,只是没想到才一潜进巷中,便被一股强大且暴虐的气机锁定,当即气血受制,若是强行退去,必将气血倒流,遭受反噬之苦。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取了个巧,以水滴声乱去怪人心法,以寻生机。
好在二人未曾交手,卫姝担心的事也没发生。
如无必要,她实不愿与个神智不清、武功又奇高的疯子过招,而今晚又和当初与书九对决那一战还不一样。
那一战,卫姝杀机汹涌、箭气澎湃,正合破风箭法一去不返之意;而这一次,她并无决死之念,心意不坚,武功自也是大打折扣,就算搏命相击,只怕也讨不得好去。
扶着墙壁调整了一会儿内息,压xia • ti内寒毒并沸腾的血气,卫姝方才觉出那墙壁滑腻腻地,上头也不知粘了多少污物,不由心生别扭,忙不迭地松开手,旋即提步上前,蹲在了那具女尸身旁。
夜色虽浓,她的视线却未受阻,一眼便看出此女年岁尚轻,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生得颇有几分姿色,额上点着花靥,颊边搽了雪白的粉,唇红欲滴。
只是,此时她的妆容与肤色已然剥离,满脸浮粉之下,是青紫僵硬的面庞,并不好看。
再细察其身,女子祼露在外的肌肤细滑白嫩,十指尖尖如春葱,身上穿了件烟罗紫轻纱小衫,隐隐透出内里的一抹嫣红,细嗅之下,残香隐约,味道却也是外头常见的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