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息,男子又用着有点奇怪的语气道:“好教阁下知晓,程判官也是会参加朝会的。”
朕知道!知道!
卫姝一口气堵到嗓子眼儿,强自给抑下了,又换了个问题:“曹家南货可是辽国密谍的据点?”
男子沉默了下来。
卫姝等了好一会儿,亦不曾等来对方的只言片语,她只得退而求其次,问道:“阁下可有代号?”
“有。”男子立时道。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接下来,卫姝又问了几个问题,凡涉及长锋营机密者,男子概不回答,纵使卫姝短剑在手、真气外放,男子都绝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哪怕他的呼吸声响得如同在拉风箱。
到最后,男子索性双目紧闭,看都不再去看卫姝。
这让卫姝很是为难。
又不能真的把人打伤,可若是无所作为,这劫持可不就成了笑话?
两下里正自僵持着,巷中忽地卷过一阵大风,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萦绕而来。
时辰快要到了。
卫姝心下忧急,蓦然间脑中灵光乍现,脱口便问:
“那你告诉我,长锋营是辽派还是金派?”
呼吸声陡然一顿。
虽然男子在竭力地克制,可他方才的吐息实在太重,这一忽的停顿便也显得分外清晰。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卫姝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说不出是何滋味。而风中裹挟的血腥之气,已经越来越浓。
男子也察觉到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血气,不由得张开双眼,目中现出了惊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