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小孩子,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可吏目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在大宋朝中,捕快、手力、弓手之流皆为吏目中地位较低的贱役,有些地方甚而是以末等户罚役,可见其地位低下,且要紧的职缺皆由一家一族把持,似她这种半路***去的,上升之路近乎于无。
更何况,本朝吏目亦如官场,有「武不及文」之说,若是陆深给她谋到的是文吏,就算是末等的私名书手,那也有转为正吏的可能,再往上谋个散官,也未必不可。
但捕快却是武吏,镇日里打打杀杀地,如何往朝堂凑?
卫姝「哐」一声掷下腰牌,怫然道:
「青云不青云的先不提,怎么着那也得是条路才成。阁下这一来就把路给本座堵死了,这是赏呢,还是罚呢?」
「哎哎哎,你可轻点儿,轻点儿哎。」
她这厢说着话,那厢陆深却好似急了,作势伸手欲接住被她掷下的腰牌。
只卫姝这一掷却是动了真气,足运了半成的力,且两下里又离得颇远,哪里接得住?
腰牌重重落在案上,倒也没碎,却是「咔」一声裂作两半,左右分开在案上打起了转。
「咦?」
卫姝吃了一惊,察觉到腰牌似有异,待凝神细看,这才看出,这腰牌原来暗藏乾坤,却是由两块牌子重叠起来再以机括勾连的。
如今,那机括经不得她运了内力的这一掷,已然被强行震断,一块腰牌也顿时分作两块,其中一块的背面刻着个「鹰」字,而另一块的背面则雕镂着一柄剑,锋锐隐隐,瞧来竟有几分眼熟。
「此乃长锋营、鹰扬卫、秘捕之腰牌,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杂吏贱役就能拿到的。」
陆深的语气中带着惋惜,看了卫姝一眼,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