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宁同志,我们这里是东城街公安局,刚刚给你打过电话,但可能是双方沟通的不太好,我给你道个歉。”
果然是骗子,还是个高明的骗子。
“你们有什么事?还有刚才的那个人呢,你让他接电话,骂完人就落电话算什么能耐,你让他过来,当面找我来!”
“一个缩头乌龟,还给自己戴高帽装上人了,嘴里缺德的人,最容易断子绝孙,众叛亲离,你身为一个有经验的工作人员,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多少事情都是祸从口出,是不是?你告诉那个女的,从她咒骂我妈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给她上了三炷香,拔舌地狱等着她,让她去的时候不用害怕,毕竟她都到家了。”
安宁的嘴一直在说话,对面的骗子根本没插上话,不仅没插上话,旁边刚刚打电话的女骗子,气的直蹦脚。
不过,她被同伙按着捂住了嘴,不让她发出声音,这可是一条大鱼。
那个咒骂林翠花的女人,眼里凶狠,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吐沫,气的够呛。
她平时都是这么干的,每次在发现对方可能不咬钩儿的时候,她便诅咒一下对方的家人,话说完,电话一撂,气的对方想骂她都做不到。
每次这样做,她都能收获巨大的快感,比骗到钱还高兴,总觉得她高人一等,凌驾于别人之上,有一种掌握别人生活的控制感。
可安宁的一顿输出,让女人体会到被骂却不能还口的难受,憋闷,一只手气呼呼的砸了墙一下。
“啊——-斯哈——-”
女人嗷的一声喊,让门口的人立马把她拉拽出去。
正在与安宁沟通的老骗子回头看了一眼,女子的手心贯穿了一根黑色的铁钉子。
这颗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斑驳破旧的墙里面出来了,正好被女人一掌拍到。
此时,电话中的安宁,依旧在说话,话题的中心还是那个女骗子。
“老话说的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你诅咒别人的时候,这些话便一直跟随在你的身边。”
“话说一次,两次并不会发生什么,但说的多了,这些话语便形成不可预估的气场,气场不会去找你诅咒的人,因为他们与你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所以这些风水会反其道而行之,作用在说话的人身上。”
“一开始,并不会发生什么,但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听说,倒霉会死人的。”
最后几个字,让安宁说出了毛骨悚然的死亡感。
死亡感配合着女子手心的血红,眼球突出压抑的疼痛感,让老骗子不自在的动了动。
“这位同志,你停一下,停一下,我给你打电话,是好意。”
电话另一边的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为自己搬来一把椅子,电话免提外放,桌面上是一张罗盘,几枚铜钱,一枚龟甲,还有一副纸笔。
几次无声的摇晃铜钱,抛洒铜钱,配合着罗盘,安宁在纸上写写画画,计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