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一点伺候人的自觉都没有,对于未成婚的小娘子不懂伺候人,有两种情况,一种出生乡野没人教过;二是曾经泼天富贵过不懂怎么伺候人。
恰巧,这两种她都曾经历过,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她的人生可真精彩,燕韬嘴角轻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这么多人看着,康泰见纪娘子一点没有为殿下解下大氅的意思,急的直朝她使颜色。
可怜纪容锦生在旗下,长在旗下,那做过伺候人的事,根本没意识到,作为‘妾’,出门在外,要跟仆从一般给男人解衣、递手巾等。
“……”纪容锦感觉到康泰的眼神了,悄悄目问,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康泰顶着众人目光,抬起左手宽大的衣袖挡住右手,指了指燕韬身上的大氅,赶紧给殿下解下给侍应挂好。
纪容锦终于看懂了,帮他脱走披风,岂不是要近距离接触?要演到这程度?她犹豫没有动手。
时间很慢,好像静止了一般;又似很快,快到燕韬伸手拉了纪容锦扑一把,她都没来得眨眼,便扑到了燕韬怀里。
呃……两人之间从三步远瞬间变成了贴合无间。
按常理,纪容锦应当本能的推开某男,事实是,她马上领悟了燕韬带她来的目的——演戏,挡他表妹这支‘爱情之箭’,要让她死心,表哥是不能嫁的。
现代人都知道表哥表妹属于近亲根本不能结成夫妻,只有古人认为亲上加亲是件天大的好事,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什么强强联手,就是不知道隐藏的生育危害。
当着众人,纪容锦双手轻抬温柔如水的解了齐王燕韬的黑色貂毛大氅,清纯清新却又不失明艳,立在丰神俊朗的齐王面前,明眸乌发,点点朱唇,最是那一低头的娇俏。
齐王燕韬的眼一直低垂,目光一直落在面前‘外室’身上,温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