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你两个哥哥来看你了。”
“不去。”
徐一天闹不明白,“你两个哥哥不是怕你抢夺他们的财产吗?为什么现在三番两次来看你。”
“我父亲走了,可能他们是想喊我回家上坟。”
“那你这两个哥哥可真不是人啊,分家产没有你的份,尽孝上坟却喊你。”
“确实。”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明诚还在睡梦中,他又被叫醒了。
这次是陈邵年。
赵明诚见陈邵年腰包鼓鼓的,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两个哥哥还没走?”
“他们嚷着要见你,见不到你不走。”
赵明诚想了想,便撕下自己袖子上的一块衣角递给陈邵年。
“陈教头,把这布条交给我两个哥哥,告诉他们这代表着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到时候我两个哥哥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众人看了这举动,都很惊讶。
陈邵年笑嘻嘻地拿着断袖给了赵思诚和赵存诚。
两兄弟在门外对着这断袖看了半天,最后回到家里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
赵存诚非常自责,“怪我啊!都怪我啊。我居然不知道德甫有这样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原来他是因为好这口才进军营的啊。我就说嘛,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想着投军呢?”
自那以后,存诚和思诚两兄弟便不再打扰赵明诚。
回到家里,赵存诚唯恐事情败露,便对赵挺知道,“德甫在军中一切都很好,他的教头很看重他。只等他放假回家,来见父亲,到时候大家面对面坐下来谈一谈,从军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赵挺之见两兄弟意见一致,本来自己也想见见宝贝儿子,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就默不作声。
赵挺之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兄弟有事瞒着自己。不过德甫能坚持这么久,远在他的意料之外。赵挺之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德甫一旦他能坚持三个月,他就可以继承他的那份家产。好小子,他这是看不上自己给他留的这点,想着要自立山头啊。
……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秋收到了尾声。
禁军军队里终于没有了烂七八糟的破事。
总教头马林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召集了所有的士兵,包括赵明诚这些先后来的新人一起来到校场。
只是这一次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被分了新的甲胄,还每人分了一把枪。
徐一天拿着枪矛去挑逗陈志昂,被陈志昂一步冲上前,越过茅锋,拦住徐一天的腰,一把将其举在肩膀上。
徐一天这下老实了,吓得腾空叫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此举赢得满军将士欢呼。
“台下胡闹什么呢?肃静!”
众人一看,说话的人是禁军总教头马林。
陈邵年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叫的最欢,闭嘴!”
军队很快安静下来。
马林没有再喝的酩酊大醉示人,他命人摆好了擂台,设置在校场最中间,坐在最上面,戴着头盔,红缨随风飘摆。身边立着一个大鼓,一个壮士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两擂鼓的锤。
两边士兵齐齐列成两列,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徐一天小声道,“总教头就是不一样,真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