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听到这里,轻描淡写地说道:“下次不许如此。”
正德这话算是将朱厚熜私下整治庆阳伯的事情盖棺定论了,御史言官们知道就算再争辩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当下选择偃旗息鼓不再揪着朱厚熜对庆阳伯的事情不放。
朱厚熜被正德叫到身旁,随后正德继续问道:“还有何事要奏报?”
“臣有本奏,陕西秦州有地龙翻身声如雷响,山西平安府有天火陨落,钦天监言朝中有奸佞作祟,请陛下处置奸佞。”
这名官员说得慷慨激昂,口吐芬芳,朱厚熜站在正德身旁越听越不对味,感觉这人别有所指,果不其然很快朱厚熜就听到官员喊出了他的大名。
“请陛下遣兴世子朱厚熜返回封地。”
明朝这个时期民智未开,许多人都特别迷信无知,但朱厚熜当然不会相信钦天监的妖言惑众,当即说道:“你不懂就不要瞎说,那是地震还有流星雨,跟有没有奸佞没关系。”
朱厚熜觉得就算他把地震和流星雨的形成说出来,包括底壳运动,流星碎片都讲出来,这些人也不会明白,所以也就懒得跟这些大臣废话,转移话题道:“若是钦天监推算那么准,本世子倒是有件事希望钦天监作答。”
钦天监的监正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兴世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要是得罪了兴世子,很可能下一个被炭烤的就是自己,当下说道:“陛下明察,此话绝对不是出自钦天监之口。”
本有豪言壮志在心的御史直接被气晕了过去,临晕之前还不忘大声喊到。
“竖子不足与谋。”
看着晕倒的御史,朱厚熜觉得这明朝的官员心理素质都不过关,自己还没发威,自己人就把自己先干掉了,弄的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大哥,这就完了?”
朱厚熜试探性地向正德问道,脸上露出无辜的模样,好像御史被气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正德没有好气地白了朱厚熜一眼道:“朕的大臣都被你气晕了,你还想怎样?你要不是朕的皇弟,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虽然朱厚熜知道正德这是开玩笑,没有当真的意思,但朱厚熜还是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努力希望自己变成没有脖子的人。
正德见没有人再上奏,看了站在另一边的魏彬一眼,魏彬心领神会道:“退朝。”
早朝结束后,正德和朱厚熜以及内阁的大学士们一起去往了奉天殿。
“说说,陕西,陕西的受灾百姓是否安置妥当?”
正德一落座就关心起陕西和山西的灾情,这倒是让内阁大学士们大吃一惊,以往这种事情正德都不会过问,也不知道正德今日怎么就关心起受灾情况了。
内阁首辅杨廷和道:“请陛下放心,此次受灾并不严重,内阁已让户部已经拨款赈灾,相信百姓很快就能得到安置。”
听到内阁都已经安排妥当,正德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道:“这里没有外人,朕今日再说一次,兴世子不回返回安陆,他会在皇城世袭兴王爵位,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反对的声音,要不然锦衣卫的昭狱其实还有很多空闲的房间。”
见朱厚熜已经开始威胁上了,杨廷和等人也没白,朱厚熜这只饿狼自己等人没有能力再将他赶走,只能认命地点头,像是对正德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