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正在用早膳的朱厚熜抬眼看去,只见特卫二队队长朱宸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袁先生昨夜带着一队,返回天津卫了。”
对于袁宗皋的离开,朱厚熜好像早就预料到似的。
“此事本世子知道,还有别的事情没?”
朱宸肯定地点头道:“有,庆阳伯带厚礼前来拜访。”
“不见。”
朱厚熜觉得庆阳伯夏臣此人根本不值得结交,先前带他去刑场也是为了震慑他,想要一劳永逸而已,省得夏臣将来找自己麻烦。
朱宸在知道朱厚熜的决定后,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准备去通知夏臣,自家世子不想见他。
用过早膳准备出门去华盖殿,继续跟随内阁首辅杨廷和学习的朱厚熜,被一直守在门外的庆阳伯拦住了去路。
“世子,世子等等。”
朱厚熜挑眉看去,语气不善道:“怎么,庆阳伯这是准备报复本世子?”
庆阳伯双手一拍大腿,语气委屈道:“我哪里敢报复世子,我找世子是有要事相求。”
听到夏臣有事求自己,不用他说,朱厚熜都知道是什么事,夏臣此番肯定是为了夏皇后而来。
果不其然,夏臣见朱厚熜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马上开口说道:“世子,陛下已经在豹房居住多日,此举不利于帝后和谐,还望世子能提皇后娘娘美言几句。”
朱厚熜冷笑道:“陛下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岂容我等可以置喙?庆阳伯是想让本世子惹陛下不满?”
听到朱厚熜如此说,庆阳伯夏臣哭死的心都有了,谁不知道正德皇帝如今最是宠信他这位兴世子,怎么可能会对他不满,朱厚熜如此说,就是不想管自家妹妹的事。
“世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皇后娘娘无关,还望世子可以看在与皇后娘娘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皇后娘娘。”
庆阳伯夏臣的语气,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可是朱厚熜知道夏臣如今真诚,那是因为他有求自己,若是有一天夏皇后得势,那他夏臣绝对不会给自己求饶的机会,朱厚熜可不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曾仇人机会的人。
“本世子还未世袭,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藩王世子,对于夏皇后的事情,本世子只能说爱莫能助。”
见自己的请求两次三番被朱厚熜拒绝,庆阳伯心中别提多么恼火,但是又不敢与朱厚熜发脾气,只能忍气吞声道:“陛下对世子的在意,远比世子想象的要多,世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庆阳伯夏臣从长随手中拿过一个木盒,木盒很是精致,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上面的雕刻更是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世子,这些都是小小心意,还望世子笑纳,若是世子将事情办成,庆阳伯府另有厚礼。”
朱厚熜没有去接那紫檀木盒,而是对夏臣说道:“你这是想要贿赂本世子?”
夏臣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出一副朱厚熜真的错怪了他的模样。
“今日本世子就当没有见过你,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本世子,你我便相安无事,要不然,别怪本世子找你庆阳伯府麻烦。”
见朱厚熜一副狠辣的模样,庆阳伯夏臣被吓得连忙点头,哪里还敢有反驳的勇气。
朱厚熜自顾自地登上了马车,随即对车夫说道:“去华盖殿。”
接下来的两个月,朱厚熜都跟在杨廷和身边学习,可谓是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