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笑着向正德问道:“大哥,您走了,臣弟是不是可以暂住豹房?”
正德想也不想地说道:“东宫也好豹房也罢,朕走之后,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只是你不能伤害朕豹房里的那些豹子。”
“大哥您放心,你心爱之物,臣弟怎么回去伤害,臣弟保证等您回来的时候,臣弟都给它们养得白白胖胖,绝对不会苛责它们。”
朱厚熜一脸认真的保证道,生怕正德不相信他的人品。
正德笑道:“朕此番攻打兀良哈必定大获全胜,到时候皇弟要去城外接驾。”
正德这点要求,在朱厚熜心里根本就不是事,只要不让他随军出征,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大哥放心,到时候臣弟定然会出城三十里恭迎圣驾。”
正德扭头对魏彬道:“让朱宁进来。”
由于江彬被朱厚熜除掉,历史上的钱宁并未死在江彬的谗言下,没有受到宁王朱宸濠的牵连,依然还是大明锦衣卫指挥使。
一身飞鱼服的钱宁快步走了进来喊道:“父皇。”
朱厚熜皱眉道:“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再想想该怎么称呼本王大哥。”
江彬的事情在锦衣卫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包括江彬第一次因为何事而得罪这位兴王殿下,钱宁被朱厚熜质问得冷汗直冒,想了想便改口道:“臣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叩见陛下。”
看着跪拜行礼的钱宁,正德没有生气朱厚熜刚才的举动,在正德心里,或许朱厚熜很反感他的干儿子,但干儿子始终都是干儿子,比不上自家的亲弟弟。
正德语气随意道:“起来吧,今日召你来是有要事交予你。”
听到正德有旨意,钱宁仿佛看到升官发财四个大字在冲他招手。
钱宁激动道:“儿……臣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在朱厚熜威胁的目光下,情绪激动的钱宁,最终没有勇气去挑战朱厚熜的耐心,发现自己叫错了,马上改了口。
见钱宁如此惧怕年龄只有十五岁的朱厚熜,正德被逗得开怀大笑道:“皇弟,钱宁朕就留给你了,你若是有事就让钱宁去做,做不好打死了活该。”
钱宁很想哭,但在正德面前又不敢落泪,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地位渐渐比不上了江彬,原本以为江彬被诛杀后自己有了机会,结果现在才发现,他始终都是正德手里,一条随时都可以被宰杀的土狗。
钱宁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道:“陛下放心,臣定会以兴王殿下马首是瞻,绝不违背兴王殿下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