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所以夏臣才不明白殿下为何如此。”
庆阳伯夏臣也不怕朱厚熜了,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视死如归的味道。
朱厚熜冷笑道:“你倒是大义凛然,那你来告诉本王你是如何得知大哥的行踪?”
庆阳伯夏臣愣在了原地,正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朱厚熜又继续道:“私自打探帝王行踪,你想做什么?”
夏臣被这两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确实得到夏皇后传去的消息,让他想办法带兵去增援正德,借此好提升夏家在正德心中的地位。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在朱厚熜这里直接被问到了关键问题,他们如何得知如此隐秘的消息,要知道他们打探正德的行踪可是犯了大忌,此事说小不小,说大很大。
朱厚熜知道夏臣不敢回答,也没指望他敢说出实情,只是想让他明白,有些事他不能随便伸手,要不然会被自己打断爪子。
“殿下,我……”
“行了,本王不想听你废话,你滚吧。”
庆阳伯知道增援这事没希望了,与朱厚熜再聊下去也是无用,叹息一声便离开了兴王府。
待夏臣走后,朱厚熜把张永叫入书房,道:“豹房的口舌太长,你去处理一下。”
大明的宫阙里自然会有一些后宫眼线,对于这些事情完全就无法根除,但豹房是什么地方,那是正德自己建造的游乐场,在那里都有眼线,明显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了,朱厚熜如何不气。
张永知道朱厚熜心中所想,可是还是开口询问道:“若是牵连陛下亲近之人……”
朱厚熜一锤定音道:“本王只要豹房内的舌头。”
朱厚熜哪怕身为监国,大明兴王,可他的手毕竟不能伸到紫禁城里,张永这算是明白了,只管豹房内的人,豹房外不管。
“是,奴婢这就去办。”
在豹房里看着内阁送来的奏章,杨廷和坐在下位喝着茶水,也不着急催促朱厚熜决断。
朱厚熜放下手中的最后一份奏章道:“一切按照内阁的意思办吧,不过关于受灾州府的税收减免,可以再放宽些,毕竟不能让百姓们再苦了,所差的钱粮由天津卫出。”
杨廷和放下茶盏答应道:“是。”
天津卫作为朱厚熜的第二块封地,朱厚熜愿意自己掏腰包弥补亏空,杨廷和当然不会反对。
“王爷不好了。”
正当朱厚熜和杨廷和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王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朱厚熜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王佐如此模样简直是把他的脸丢尽了。
“何事如此慌张?”
王佐大惊失色道:“府中刚刚传来消息,郡主偷跑出去了。”
原本还不满王佐的朱厚熜,在听完王佐的话后,瞬间不淡定了,快步向殿外跑去,同时问道:“小妹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身旁有没有跟着?”
王佐跟在朱厚熜的身后,有些艰难地说道:“午膳时发现小郡主不见的,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