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鞑知府夫妇两人才意犹未尽转身回去,只留下空巢老父母落寞的背影。
……
顾府的训练场上,南宫月举着雨伞,提着一个木制餐盒推门而入。
只见在滂沱的大雨中,一个稚嫩的身影正挥舞着手中沉重的雪竹剑,伴着雷霆电光,疏风狂雨,腾空跳跃,立劈横抹,点刺撩崩,勾挂缠云……
竹剑舞动间,剑身上逐渐蒸腾起白色的劲气,剑锋所过,雨幕仿佛被一剑两断,剑若霜雪,闪烁着银辉,长剑如芒,气顶长虹。
南宫凌的剑越舞越快,此刻雪竹剑仿佛化作一条银龙,环绕在他周身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南宫月并没有打断他,而是举着伞,默默站在他背后,静静地看着他的剑招。
许久之后,南宫凌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雪竹剑的重量太重,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扶着剑单膝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南宫凌跪下没几秒钟,便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刚一起身,身体就不堪重负又跪了下来,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全是顾顺得意的嘲笑,还有师父那失望愠怒的面容。
他不甘心的狠狠捶了下地上的青砖,迸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混着热泪从脸上淌过,还好天正下着雨,这样他也就不会被人看出来是在哭了。
可是渐渐的,他感觉天上的雨停了。
他抬起头,看向头顶,只见南宫月此刻已经举着伞出现在了他背后,将伞撑在他的头顶。
“师父”南宫凌几乎是下意识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