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柜说了想吃家常便饭,就买点本地的时蔬,吩咐厨房掺着其他食材一起做出来,味道一定要跟平时不一样,不能让少掌柜尝出来。”
邢老板一早就看出来了,顾顺此举主要是在顾及付镖头面子的情况下,尽可能给付镖头省钱。
能把这种小事都安排的滴水不漏,顾家之所以能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
紧接着,邢老板又来到了被关起来的主管与门口那个伙计的房间。
被从顾顺的包间押下来之后便被关进了一间内部员工的休息室里。
那个主管见到邢老板,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老板,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一时之间被利欲熏心,才去收小费的。”
邢老板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啊,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要是顾家的少掌柜因为此再也不来悦来茶楼,这个损失你承担得起吗?”
“是我的错,求老板看在我为悦来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就让我留下吧,我愿意戴罪立功。”
“你不是得罪了我,求我没有用,我会报官将这件查个彻底调查清楚。你最好现在就交代,你一共弄了多少钱,也好给我还有少掌柜一个交代。”
“我说,我都说,我最近这半个月,一共收了各种小费和别人委托送的礼物和钱财,一共九十五万文钱,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里面大部分钱我都没花,一直留着。”
听到这个数额,邢老板也不免有些吃惊,才短短不到一个月,就捞了这么多钱,还不知道为此要得罪了多少潜在顾客,他忍不住骂道: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我看你老实会来事,才放心将悦来茶楼的接待工作交给你的,作为悦来茶楼的脸面,你就给我搞这些东西。
要不是少掌柜,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呢,实在是罪无可恕。”
“老板,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最近母亲又生了重病,缺钱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你也知道我母亲病了好久了,吃了很多服药也不见好。我想请附近一个名医去给我娘看病,奈何他要价太高,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主管声泪俱下地哭泣道。
“如果你缺钱,可以问我来借,我完全可以将几年的工资一起提前支给你,这不是干出这种事情的理由。
再者说,顾家医馆连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想治病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是你私心作祟,根本用不着解释理由。
你要是想怪,就怪不长眼遇上了少掌柜吧。少掌柜没有继续跟你计较,就算你小子走运了。”
说完,邢老板毅然转身,至于那个伙计,邢老板全程一眼也没有看,完全将其漠视了。
“立刻将他们两个扭送到官府去,另外所有他手下的人,全部停班接受调查,如果能够如实供述自己收的黑钱,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一律严惩不贷。”
……
天字一号包间里,等待着上菜的付镖头向顾顺吹嘘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自己如何用气功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强敌,加入了顺风镖局。
顾顺亲自给付镖头倒了一杯茶道:“师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