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开赌场的,不是还没关门歇业吗,哪有把人往外撵得道理。”那个荷官很明显是吃不准顾顺,所以想让他退出。
这么好的机会,顾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然是要乘胜追击,反正这都是些害人的生意,捞多少钱顾顺都不会于心不忍。
短短几分钟,顾顺就从开局的一千钱变成了现在的四千钱。
顾顺将所得的八个筹码再次全部推到了xià • zhù区。
荷官也只好推上了八个筹码,同时用眼神偷偷向着潜伏在围观人群中的内应打招呼,准备待会儿在出拳的时候,彻底扰乱顾顺节奏。
于是几个刚才叫得最欢的人都咋咋呼呼地人,更加卖力的叫唤起来,顾顺则丝毫不为所动,不疾不徐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出拳。
随着一声铜锣的脆响,顾顺与荷官再次打平。
这次平局让荷官的面色彻底慌了,她希望从顾顺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破局的可能,但顾顺澄澈的眼睛盯着她,如一汪深泉,让她的目光彻底深陷其中,根本无法识破顾顺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划拳,这次以布败于顾顺的剪刀之下,顾顺的筹码也从四千钱赚到了八千钱。
顾顺的接连取胜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赌徒围观。
“你们快看那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那边是不是又有人玩龙虎局了。”
“怎么是个孩子。”
“竟然赢了这么多筹码,有点厉害。”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在围观之人的起哄下,顾顺将获得的筹码再次全部放到了xià • zhù区,同时又将六枚一共三千钱的筹码放到了十倍区。
根据赌场的规矩,赌注达到五千钱的情况下就可以加杠杆加倍数,这是一种以小博大的技巧,对于那些手上没有足够筹码,还想玩把大得人来说,这种加倍区最适合赌徒梭哈。
当然,大部分人破产,也是因为堵红了眼,拼命加杠杆,企图靠此翻身,不但将身家赔了个底掉,还成了赌场的债户,一辈子为赌场打工还债。
顾顺这把如果赌赢了的话,就可以获得四万钱,如果赌输了,不但自己的八千血本无归,还要额外偿还三万钱。
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能够玩到这么大,荷官都不敢开盘了,而是提醒道:“你这把如果赌输了,可是要赔三万文钱,你有那么多钱吗?”
顾顺云淡风轻道:“不就才三十两银子吗,还不是个小数目。”
这时一个始终关注着顾顺的赌徒道:“这孩子是付镖头带来的,是他的徒弟,付镖头肯定非常有钱。”
“是顺风镖局的那个付镖头吗,那可真是不差钱。”
“我还以为这孩子是江南城哪家的富家子弟,原来是镖局镖头的徒弟,难怪这么与众不同。”
“才这么点小钱就不敢赌了,人家孩子都押上了,你不会连个孩子都不敢赌了吧。”
顷刻间,围观的众人对着荷官起哄起来,催促荷官赶紧开盘。
对于赌徒来说,最爽的除了自己赢钱以外,还有别人赢钱的时候,虽然那笔钱不属于自己,但是蹭点好运气,说不定自己下一把的手气就会好起来了。
即使那个人输了,看别人输钱,再想想自己输钱,起码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顾顺本身年纪就非常小,却接连赢了那个荷官那么多局,可谓噱头十足,所以很快,不少其他盘的赌徒也都围了上来,想要一起见证顾顺的这一场赌局的情况。
围上来的人越多,对顾顺来说其实越有利,他可以借着这么多人,防止赌场耍诈,同时赌徒形成的强大声援浪潮,会大大削减混在其中的赌场暗托给顾顺带来的骚扰。
荷官见已经无法阻止顾顺,只得接下了这盘赌局,将筹码放在了对应的xià • zhù区内,这一下子可是四万钱的赌局,她必须全力以赴,如果输了的话,自己也该卷铺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