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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对于这种团圆假日看的不是很重,谁都知道各自没揣着什么好心思,别说团圆了,恨不得你死我活。
尤其是时凌,干脆这几日都不进宫了,跑来陪他多时言渊嫌弃的看着王府装潢,打了个哆嗦。
“我说皇叔啊,都过年了,你怎么都不舍得贴个对联写个福字啊,连天牢门口都有对联,你府上连个红花儿都没有。”
时言渊说完,刚坐下忽然想到一件事。
转头:“我怎么记得,之前皇叔府上有很多花儿草儿的,怎么都没了?那可都是奇珍异卉啊,很名贵的,您不会扔了吧?”
时凌没抬头,仿佛没听见他说的。
可是半晌之后道:“物归原主了。”
时言渊立马抓住了重点:“怎么?吵架了?”
时凌白他一眼。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我怎么了?”
时凌放下手中根本就看不下去的书,盯着他:“你的亲事就在三月,你还有一个多月准备。”
时言渊的脸色僵住。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瞧明月似乎并不高兴,她向来欢脱自由,如今将她推上这个位置,委实有些对不起她。”
时凌:“可你需要她,你必须娶她。”
整个大呈,除去禁军及萧家之外,拥有最多兵权的人就是勇毅侯府了,而且钟明启年后也要入职兵部,有了勇毅侯府就算是有了半个大呈兵力。
时凌冷着脸:“她既生在勇毅侯府,享了寻常人家享不了的富,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就该有些作为才是。”
时言渊没有应答,他自小就知道天家的话不可逆,他是太子必须尊崇,可是他每次瞧见钟明月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跟随。
如今他却成了抹杀钟明月自由的帮凶。
他深吸了一口气:“她今日去沈家吃团圆饭了,我还犹豫要不要去瞧瞧呢,皇叔要不一起去?”
“…不去。”
本来时凌就是冷淡疏离的人,他拒绝了才是合情合理。
所以时言渊也没多想,于是离开宣王府直奔定国公府。
然而就在他刚进定国公府时,背后却跟了一个人。
阿风看了自家主子好几眼,不禁问道:“主子,您是要去看沈二小姐吗?听说她病了,今日连院子都没出。”
时凌皱眉。
想起她昨日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不生病才怪。
可自己为什么要替她着想?
他应该潇洒道说一句活该,然后转身离去才对,可是等他站在街角时,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是真的喜欢上沈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