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以西,是一条宽敞的官道,道路两旁设有供人休息喝茶的茶铺,道路四通八达一直延伸,不知通向何处的地方。
春日过半之时,从西方宽敞的官道上,缓缓行来一辆马车。
远远望去这辆马车与寻常的马车并并无区别,但是如果仔细的观察的话,这辆马车的车身,用的竟然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上面更是布满着雕刻精美的图案,车檐之上排列着些许的铃铛,随着马车行驶缓缓摇动。
而且比之寻常马车行走时的碾压声,这辆马车虽然行走在平整的官道上,但是亦然听不出任何声响,可见这马车有多么的轻巧。引起的原因应该就是上面的雕刻,那些图案细致入微,不知掺杂了多少精神力大师的符念。
一路驶来,寻常的民众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辆马车,但是毕竟是晌午之时,道路上的人比之其它时段要多少一些,这些人当中不乏有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或者实力强劲的修行之人。所以自然有人看到了这辆马车的不凡,从西方官道驶来,不知是永安城哪位贵族大家,又或者是哪家大族子弟。
从西城进城,那辆马车的速度放的缓慢了起来,它没有直接奔去一个客栈或者酒楼,而是沿着水云街一路慢行,像是赏花的游客。
永安城很大,那辆马车就在那里转了一下午的时间。
他去了百花巷,去了天择院,去了紫杉园,甚至在刑部都逗留了一段时间,但是所谓的逗留也是停下来观望。这期间,那位坐在马场上的不知是何许人物,一直都没有走下马车,甚至车帘也没有拉开,直到这辆马车来到了淇水河畔的清风院。
它在清风院的大门处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也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入,而是从一个偏僻的小门里,驶了进去。
那时候的白久还在屋内,欧阳落已经走了,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
然后有人敲了敲门,白久有些疑惑,以为欧阳落又折了回来,心理不免有些窃喜。
他打开了房门,一位年轻的男子站在门外,挑着眉头望着他。
这是一位很是俊秀的年轻人,眉眼之间是风流也是卓玉。
此时的那名男子的眉头挑起,不像剑,但却比之更加的锋利,嘴角微笑,竟然有些迷人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