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情况特殊,再晚点也没事,我说了能算的,包括你们再想吃什么,也随便点,别光只点主食,也点几个菜。”在说这些的时候,梁田已经给汪总发信息,让其把农民工大哥账号里的月付额度增加,保证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够吃的。
但农民工大哥淳朴笑了笑后,摇头道;
“不用,我们有口吃的、饿不死就行,现在讨不回工钱,又不挣钱,心里没底吃菜啊。”这时梁田又想了一下,认真道;
“出现这种情况,你们没想过用别的办法维护自己权益吗?”
“比如去专门管劳动的部门反映,又或者是打举报电话投诉什么的。”农民工大哥再次苦笑;
“我们试过,也去找过,但人家那里和衙门一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怎么有理说?”
“一去问,就是要这材料、要那材料的,我们哪儿懂这些啊,提供不了材料,人家连理都不理。”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想天天顶着个大太阳蹲在这里守着。”
“我们有几个同乡家里有人生病,急需钱等不及了,刚刚又进去找,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正说到这里,工地内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听到声音,守在外面的农民工们再也忍不住,都站起来往里面跑去看情况。
毕竟像他们这种都是一个村子里、一起出来打工的,真要有人遇到事,其他人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梁田没多犹豫,也跟了进去,很快就看到在一排平房式的办公室门前,有几个身穿干净衬衫的人,正手持金属棒打几个衣服脏兮兮的农民工。
那些身穿干净衬衫的人,手腕上还带着名贵手表,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裤子,再踩着一双铮亮皮鞋,个个都好生气派。
与那些浑身脏兮兮、衣服皱巴巴的农民工站在一起,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且他们一边打着农民工,还一边大声的叫嚣;
“反了你们了!踏马的服不服!”
“艹泥马的!以为我们工地盛不下你们了是不是,信不信拿你们来打生桩!”这些人打的也实在够狠,手中的金属棒都因为用力过猛被打弯。
面对疯狂殴打,农民工们无力反击,只能用手臂阻挡,但还是造成脸部、腹部多处受伤。
并全程下来,没有一个农民工还手,哪怕被打的口鼻流血,他们也只能捂着受伤的地方不停后退。
毕竟他们最清楚一点,以他们的家庭情况,决不允许他们和别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