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一针的将伤口缝合。
每一次银针刺穿林浩血肉,咸宁公主内心便是狠狠一震,眼泪不争气的涌出。
死死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无比漫长。
终于,林浩用嘴将缝线咬断,伤口缝合完成。
虽说卖相不咋滴,好在伤口停止出血,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浑身彻底被汗水浸湿。
咸宁公主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桃子取出一针青霉素,推进林浩静脉中,抑制伤口感染化脓。
林浩不禁感叹,幸亏有青霉素,否则伤口感染,就是死路一条。
“五公主,你不会是爱上草民了吧。”
林浩微眯着眼。
“才没有!”
咸宁公主脸色通红,躲闪着林浩的眼神。
“那你哭什么?”
林浩穷追不舍道。
“本公主才没哭,风大,眼睛进了沙子。”
咸宁公主恶狠狠的瞪了林浩一眼,挺好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每句话都让人这么讨厌。
……
朝堂之上,沐浴更衣过后的朱棣,坐上龙椅,审视群臣。
“秉父皇,您微服私访这段时日,山东灾情泛滥,儿臣已筹集白银七十万两,调拨山东府用作赈灾。”
朱高炽眼神中带着一抹自豪,这下父皇绝对对自个刮目相看。
“跪下!”
朱棣沉声呵斥道。
朱高炽内心一万匹草拟玛飘过,不是解了山东灾情,就算没功那也没有过错。
纵使心中万般不愿,却只能够跪下。
一众大臣见状,也是纷纷跪下。
“谁让你缉拿山东大儒庄庭浩的?”
朱棣冷哼一声,如今山东氏族,眼看着就要到应天,自然得找个背锅的。
“那庄庭浩不识好歹,儿臣已经应下调拨银两赈灾,却仍旧想着越过朝廷,煽动天下学子,意图谋反。”
朱高炽不卑不亢道。
“号召天下学子募集银两赈灾,也算谋反?”
朱棣脸色阴沉的可怕。
朱高炽内心有些发憷:“除此之外,庄庭浩趁着酒意,强抢民女,被锦衣卫指挥使沈炼沈大人当场缉拿,倘若区别对待,只怕有损父皇威严。”
“沈炼,是否却有此事?”
朱棣看向沈炼。
“禀陛下,却有此事。”
沈炼上前应道。
见沈炼如此说法,朱高炽内心顿时松了口气。
“那女子叫怜月,是春月楼的清倌人吧?”
朱棣接着道。
朱高炽后背顿时冒起一阵冷汗,父皇不在应天,却能对此事一清二楚。
“暂且不论此事,你惹下的祸事,山东氏族便由你去解决,朕离京一十三日,收到应天城中商贾递上的诉状,二百一十余封,通篇皆是痛斥太子暴虐无德,强行征敛财物,对此你作何解释?”
朱棣目光灼灼的盯着朱高炽。
朱高炽喉结一阵翻滚:“商贾之流也属大明百姓,理应有责替山东府灾情尽一番力,儿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放肆,募集钱财,自古以来,皆是你情我愿之事,谁给你的胆子,不捐银两,便以叛国罪论处,若是失了民心,何来朝廷一说?”
朱棣猛地将砚台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