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素来生性多疑,如今构建江南府水系一事,殿下立下不世之功,东宫想必是坐如针毡,绝不会做那引火烧身之事,哪怕吃了暗亏,也只能咽下去。”
林浩微眯着眼道。
“宋浩,你小子可以啊,没看出来,竟然能想到这步,要不那先生也别做了,就给本宫当军师如何,绝对亏待不了你?”
朱高煦笑着朝宋浩肩头砸了一拳。
“二殿下,宋浩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必强求,趁着还早不如先去国子监看看。”
林浩连忙出声道。
朱高煦这种大包大揽的作风,极有可能令人反感,若是宋浩当真跑了,那他可就亏大了。
“本宫也想看看,那所谓的常青藤商学院,究竟是什么妖艳贱货。”
朱高煦冷哼一声,坐上了马车。
“杨士奇,你先回应天书坊,今夜来本官府上一趟。”
林浩踏上马车之前,拍了拍杨士奇的肩头。
朱高煦背后一阵恶寒,难不成林兄当真是有那龙阳之好,可杨士奇这小子长得也不算俊俏……
……
国子监。
相较于两人离开之前,如今的国子监,改变不小。
原本的国子监牌匾已经不知去向,院门右边挂着常青藤商学院的牌匾,左边挂着的是湖畔商学院。
自古以来便是国以右为尊,朱高煦如何忍得了,直接上前,将两块牌匾摘了下来,调转了方向,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放肆,你是何人,胆敢动常青藤商学院的牌匾!”
几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冲上前来,撸起袖子便欲动手。
“你们确定要对我动手!?”
看着几人胸前绣着一根青藤,朱高煦反应过来,恐怕这几人便是所谓常青藤商学院的生源,轻哼一声道。
“妈了个巴子的,在这装尼玛呢,不知道咱们是太子门下,日后都得入朝为官的吗!”
“给我狠狠的打,出了事太子殿下担着!”
为首的肥圆男子,一脚朝着朱高煦踹了上去。
林浩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顿暴揍,直接被压得抬不起头。
“我是当今……”
“当今你妹啊你,给我打!”
……
朱高煦虽说军营出身,但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入下风,被揍得鼻青脸肿。
朱高煦拭去嘴角的鲜血,眼神中尽是寒意:“很好,有种报出你的姓名!”
“老子叫魏楚学,家父是名震应天的瓷器商人,其他人都是这应天府中的世家之子,告诉你又如何,给我记好了,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魏楚学狠狠朝着朱高煦啐了一口,耀武扬威似的走进了国子监。
林浩尚好,护着脑袋,也就挨了几脚,宋浩着实给人揍得不轻,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让林浩直接笑出了声。
上一次挨打似乎还是跟赵穆那小子,在两江府乞讨时,被富人的家丁围住,那次真当叫一个惨不忍睹。
下巴都被打的脱臼,林浩足足喝了两个月的稀粥,才算是缓过来。
“殿下,这您可得算作工伤,这些个富商之子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宋礼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口血水,后槽牙都被打断一颗。
朱高煦从腰间取出一枚管状物,点燃之后,一道火光直冲天际,在天边印出一道星芒。
他离开军营之后,手上的凤字营五百死士,便交到了三弟朱高燧的手中,这道信号便是凤字营的标记。
朱高煦拭去身上的尘埃,啐了一口血水:“打了一辈子鹰,未曾想竟然被鹰给啄了眼,一刻钟后,本宫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进国子监,国子监内大道被分为两条,左边所有建筑被漆成了玄色,右边则是被漆成了红色。
“做生意,要学会动脑子,光靠两条腿,就算跑断能挣几钱银子。”
“通州书局上月光靠兜售话本,你们知道盈余多少银子,足足十万余两,用不了多久,通州书局的话本便会遍布整个大明,皆时银子就如同那流水一般,朝着咱们涌来。”
……
“可是这些话本毕竟是盗印应天书坊的,这般是不是行事有些个过于高调,学生可是听说,应天书坊背后之人乃是当朝二皇子。”
……
“放肆,再说此等扰乱军心的话,你便不用再来常青藤了,自古以来嫡长为尊,朱高煦身为皇子又如何,咱们背后的东家可是当今太子,日后的陛下,区区一个老二,有何忌惮?”
“更何况,他说抄袭便抄袭,有什么证据?”
“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值钱的是通州书局这个招牌吗,是那些个话本。”
“封了一个通州书局,咱们还能开十所,甚至一百所!”
……
褚禄的声音从右侧的课室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