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父皇怎么说?”
朱高煦焦急如焚道。
“去刑部。”
林浩登上马车,朝着王贲吩咐道。
……
御书房。
“蜀秀才,你跟朕说说,这十三万万两白银,四万万两黄金,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待到林浩走后,朱棣好奇的凑到朱椿身旁。
虽说他是一朝天子,但见过最大的数目,也就是户部每年统计的赋税。
整个大明,一年赋税也不过数千万两,这动不动就十几万万两,压根就没有这个概念。
“本王也不清楚,汇宝通行事向来缜密,本王这么些年,也只买通了一县之地汇宝通掌柜府上的管家,靠着推演得到这个数。”
“那些个所谓的账目也都是假的,本意只是试探一番,没想到林小子竟然没有否认,也就意味着林小子如今的家产,比起这个数,只高不低!”
“如今大明金银的兑率乃是一比四,也就是近三十万万两,大明人口共计四万万,大致就是,倘若这笔银子,平分给大明所有人,每人都能分到十两银子!”
朱椿内心也是无比的震撼,他的封地成都,也就是蜀府,富甲于天下。
朱棣让自己前往蜀府就藩,另一重深意便是替朝廷积蓄财富。
洪武二十三年至今十余年,他也不过积攒下千万两白银。
这笔银子乃是大明的安身立命之本,若非战事起,决不可动用,哪怕各地灾情四起,朝廷无米开锅,朱棣也从未想过动用这笔银子。
而林浩不过是从小小桃源一地起家,短短五年光景,天下财富,半数尽握其手,何其恐怖!?
朱棣嘴角也是一阵抽搐,一人十两,什么概念,寻常人一家老小一年到头的开支,也不过就是二两银子。
将林浩的财富进行平分,整个大明,什么事都不用做能够躺平五年!
三十万万两,大明国库一年三千万两赋税,国库一百年的收入!
“蜀秀才,朕怎么感觉,咱们能躺着了?”
朱棣咽了咽口水道。
“皇兄所言极是,十年以来,臣弟鞠躬尽瘁,都不及人家一个零头,有个这么能挣银子的女婿,还卷个吉儿?”
蜀献王点燃一支和天下,深深吸上一口,若有所思道。
……
刑部。
“金尚书,这是陛下密诏。”
朱高煦将密诏递到金纯手中。
金纯打开密诏,微眯着眼,随即呵道:“刑部所属,与本官前去北镇抚司要人!”
刑部所有差役,迅速集合,浩浩荡荡的朝着北镇抚司奔去。
金纯也不是傻子,一眼便是能够看出,这几起案件,都是东宫在背后推波助澜,奈何先前证据确凿,他也无权插手。
在应天府中,大理寺,督察司,刑部并称为三法司,其中刑部职权最大。
如今既然得到陛下密诏,区区北镇抚司,压根就不被金纯放在眼中。
北镇抚司大狱。
许大山被绑在刑具之上,浑身是血。
郭宝坤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你爹是刑部之人,想必应当清楚,进了北镇抚司大狱的,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藏匿白莲教余孽怜月一事,已经证据确凿,就连供词都帮你写好,你只需签字画押,也能少受点罪不是,而且东宫吩咐过,只要你肯指证林浩,事成之后,你依旧是天上人间的东家,林浩能给你的,东宫绝不吝啬!”
“你做梦!”
许大山朝着郭宝坤啐了一口。
供词之上,将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林大人,倘若签字画押,便是害了林大人。
“看来还是没有伺候好,林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 • hún汤!?”
郭宝坤从布袋中抓出一把粗盐,狠狠的摁在许大山的伤口之上。
刑房的门被金纯一脚踹开。
“金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知这是北镇抚司的大狱?”
郭宝坤眼神冰冷的看向金纯,斥问道。
“本官奉陛下旨意,许大山,许嫣然,任天华以及怜月四人所犯之案,由刑部接手,郭大人若是有疑问,大可让东宫去请示陛下。”
金纯冷哼一声,手中朴刀朝着束缚住许大山的锁链斩去。
赶来的姚继刀身一横,击飞金纯手中朴刀,语气冰冷道:“我倒要看看,今日谁能将他们从我这北镇抚司的大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