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如果赵亨义仅仅是一个有些文采懂些武略的土财主,充当副手和陈永忠一起办团练,又有玄字营这样的精悍士卒充当底班,当真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但凡放出风声去,恐怕会有无数人为了争夺这个机会打破头!
在喜宁或者和他见识类似的人看来,大燕国到了今天,什么规矩什么法度,全都不重要了,也没人认那个。
权势、党羽,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才是能保住某个人或者某个家族甚至某个派系长久荣华的根本!
既然陈妃娘娘如今得势,那自然是有什么好处都要想办法攥在自己人手中才成!
“喜公公真是忠义之人呢!公公这份信任,赵亨义记下了!”
各种念头闪电一般在赵亨义的脑海中划过,如今陈妃势大,党羽众多,将玄字营改成团练这样离谱的事情,朝堂之中竟然没人开口阻拦,我赵亨义不过一个乡下土财主,又如何拦得住呢?
反倒是跟那位官家的小舅子充当副手筹备团练,未尝不能做!
玄字营那些好汉子和自己可是有同袍之情的,自己掌控训练,总比落在其他人手中被随意祸害要强出许多吧?
至于那陈永忠,一个凭借着姐姐吹枕头风崛起的纨绔而已,即便是他来充当着团练名义上的负责人,难道还真的会事事躬亲吗?
那陈永忠甚至陈家所求的不过是一些军功罢了,一些功劳而已,全都算在他头上又有什么?
各种利弊,各种影响,飞快的在赵亨义的心中权衡,最终还是选择应承下来这份来自深宫之中陈妃娘娘的差事。
“爵爷您客气了,咱家自小入了宫,在外面也没有亲朋,出了宫连个指望都没有,是谁见了都要说一句凄惨。”
喜宁如今看赵亨义越看越顺眼,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内侍,最善于揣摩旁人的心意,说话也习惯云山雾罩,赵亨义突兀的说他忠义自然是有深刻的含义的。
忠嘛,自然是忠心陈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