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长房的来人态度十分谦卑,话也不多,老老实实的奉上了十多张纸张。
这里面有卖身契,有某些人的生平说明,最为重要的,特意标明了那两个服毒自尽的家伙压根就不是白家的人,甚至不是大燕国的人!
“半岛人?什么时候半岛人也敢掺和咱们大燕国的事情?”
白家大房的人送来的证据链十分清晰,不管他们事先是否知情,最起码整件事情他们白家大房是脱干净了干系的,“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啊?想必在白家大房中颇为受到重用吧?”
“小人白鹤堂,本就是白家支脉,受到大老爷赏识,这才谋得了一个大管事的差事。”
那白鹤堂言谈倒也得体,面对赵亨义也算落落大方,“小人此次前来,其实我家大老爷担心侯爷对此前张师傅家里发生的事情有所误会,特意使小人前来说明的。
我家大老爷本该亲自来拜访侯爷的,可实在是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还望侯爷见谅!
至于说这半岛人为何会掺和进我们白家的事情中,我家大老爷也云山雾罩。
小人贸然揣测,或许那些人原本就是冲着侯爷来的,我们白家只是平白受了牵连……您瞧小人这一张嘴,什么胡话都敢乱说,还请侯爷恕罪!”
那白鹤堂虚虚的在自己脸颊上拍了一下,点头哈腰的认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劲,让赵亨义不由想起了唐吉那个家伙。
“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就是和白家没有关系,说什么见谅不见谅,你家老爷有些见外了。”
赵亨义笑的满面春风,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明知道张大牛这憨货忠心耿耿,可自己一见到他就是来气,而白鹤堂这种怀揣着各种目的的人精,自己一打交道就心情愉悦呢?“大牛是我最看重的弟子,既然他和白家结了亲,那今后白家和我们三亚湾就是亲戚,合该多多走动才是,千万不要见外呀!”
“侯爷您教训的是,我们白家上上下下,自然是对您,对三亚湾恭恭敬敬!”
白鹤堂一边说一边又躬身行了个礼,“小人定然会把侯爷您的这番心意,原原本本地转述给我家大老爷,他老人家听到之后必然心生欢喜!”
把白鹤堂打发走之后,赵亨义对张大牛下了封口令,让他滚回去继续研究如何提高飞雷炮在舰船上的精度,同时特意叮嘱,万万不可委屈了白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