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沈书砚,不是很确定地问:“受伤了?”
她被玻璃瓶划伤的手遮在他衣服里,心不在焉地应:“昂,都出血了。”
贺山南扫了她一眼,冷淡道:“正常点。”
嘴上是这么说,贺山南还是走了过来,想要检查来着。
动作之间,倒是看到她藏在他衣服里的右手。
想来,应该是先前在玄关她闷哼的时候弄的。
沈书砚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遮住一身的痕迹,“不是你弄的,我下午去解救我妈,她让人出老千欠了钱给扣下了。这伤是我抄家伙的时候划的。”
一听是沈家人的那些事儿,贺山南脸上全是嫌弃,他无差别地讨厌着沈家的每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她一股脑地全说了。
铺垫了那么多,沈书砚最后才说:“我不会让她去打扰你和你父母的,我想她也清楚,你们家已经仁至义尽。”
如若不是贺家这三年的庇佑,不管是沈书砚还是她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的母亲,都逃不过那些放贷的人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