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跟庄拙言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向了那位一身干练职场装扮的女人。
江知安微微颔首,随即掏出了包里的银行卡递给画廊员工,“刷卡。”
那员工许是注意到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但这位已经先要刷卡,便只能略带歉意地接过银行卡去柜台那边刷卡去了。
待人走了,江知安才带着并不明显的歉意说:“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想要这幅画。”
“没关系,毕竟爱抢东西这事儿,也遗传,我理解。”沈书砚不动声色。
一旁的庄拙言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贺氏旗下的建筑公司请的建筑师那么眼熟。
这不就是沈书砚她爹当年犯下了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然后留下来的种么。
庄拙言本想帮沈书砚怼江知安两句的,但碍于人家在贺氏的地位,只得偃旗息鼓。
江知安也不生气,看似关切地问:“这几年,过得好吗?”
沈书砚下巴微抬,冷眼看她:“怎么,来给我请安吗?”
江知安笑笑,“比以前更刻薄了呢,看来的确是过得不好。不过我在国外倒是过得挺好的,爸爸三年多前给我和妈妈打了一千万,说是对我们的补偿。”
三年前,一千万。
沈书砚眼神一凛。
所以她拼了命要躲的债,是沈策安借贷给了江知安母女的?
她过着东躲高原地胆战心惊的日子,江知安母女却在国外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