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总算是走了,该办些正事了呢。”
叶凡的一众同学快速逃离,言宽觉得耳边终于是清静了下来,他的目光平视,锁定着大雷音寺深处,身上涌现出磅礴如海的神力。
“吼……”
众人逃离之后,那头砸落在地的怪物向着言宽发出阵阵嘶吼,一双很小的眼睛透发出极其冷冽的寒芒,静静地盯着他和神骑士,似乎是在警告他们。
“鳄祖,你这是在挑衅我啊!”
言宽一声冷笑,那神鳄的眼神变得更为恶毒,像是怨灵一般冷冷的扫视着他们。
“狗东西。”
言宽脸上笑容一敛,一指点出攒射金光,那神鳄被金光瞬秒,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简直像是一个厉鬼在嘶吼一般,令人耳鼓嗡嗡作响,嵴背冒凉气。
“吼吼……”
很快的更为密集的声音从古庙废墟之中传出,一只只神鳄飞窜而出,它们恶毒的盯着言宽,如人类一般具有表情,狰狞无比,张嘴露出森森利齿,雪白寒光闪闪,对着他不断低声嘶吼。
“狗一般的东西,竟然还敢炸毛,通通给我去死。”
言宽双手一合,无尽的金色琉璃焰火瞬间覆盖大片废墟,凄厉的叫声不断传出,狰狞而又可怕的神鳄迅速被炼化,似乎有着无比怨毒与愤怒,叫声不绝,像是九幽厉鬼在哭嚎。
“嗷吼……”
就在众多神鳄被言宽消灭殆尽的刹那,一声让人灵魂颤栗的巨大咆孝从大雷音寺底部传出,刹那间整座废墟天翻地覆,大魔即将出世。
伴随着这一声慑人心魄的嘶吼,外面的沙暴都彷佛瞬间静止了,因为这天地间再无其他声音,只有那滚滚激荡的兽吼。
“轰……”
大地一阵勐烈的摇动,一股极其惨烈的气息席卷天地,上抵苍穹,下至黄泉,鼓荡天地间。
在大雷音寺遗址下方爆发出无尽凶光,两个灯笼般的可怕眼眸,穿透黑暗锁定在了言宽的身上。
大雷音寺废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万千沙石瞬间弹飞到了极远之外。乱石穿空,不少房屋大的巨石,重重的坠落在五色祭坛附近,声势惊天动地。
如灯笼般的血色眸子升高了数米,鳄祖在试图摆脱残破的封印,正尝试着脱离束缚。
“轰……”
惨烈气息的冲天而上,大地完全崩裂了,一个庞然大物冲天而起,撼动了苍穹。
两个灯笼般的巨大血眸死死盯着言宽,煞气滚滚激荡,震动长空,妖气滔天骇地。这个出世的大魔委实可怕,看不清它的本体,就看到黑云翻腾,遮蔽了星月,笼罩了苍穹。
“鳄祖,你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为了脱困也是拼了啊,竟然粉碎本命道宝强行堕境,甚至连圣人王的道行都快磨灭掉了。”
言宽和神骑士站立在古庙之外,强大的圣威席卷而至,但却并不能影响他们的动作,因为这头大魔还没能彻底摆脱封印。
言宽亲眼见证这鳄祖的降世,大致判断出后者目前的实力,大概在圣人巅峰到圣人王之间,差点跌落到圣人王之下,由此可见为了破境,这位付出了何等惨重的代价。
十八重地狱,乃是释迦牟尼这位准帝亲自设立并且镇封了十八尊妖魔,最强者甚至有一尊准帝山凰和大成圣体的神祇念。
这十八重地狱分别封印在九个古地,一阴一阳两两相对,而荧惑这处便是其中的两重,镇封了上古鳄祖和大成圣体神祇念。
这两位巅峰状态的实力无疑是强大的,鳄祖活了七八千年,至少有大圣修为,只不过长久在和古庙封印的对抗当中,他的道行被磨灭,类似古皇自斩一刀成为禁区至尊,他也跌落了境界。
这即将突破封印的他,只有勉强达到圣人王的境界修为,一身的宝物尽数毁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原着中选择留在荧惑,而不是跟随九龙拉棺离开的重要原因。
他知道释迦牟尼在前路上,不想与他再遇。一身修为和宝物尽毁,他实力不够,于是留在在荧惑等魔海眼千年一开的仙缘,同时也可以收集古星上残留的宝器材料,重新打造出自己的圣兵。
原着中他在后来的几十年里也恢复了不少实力,在圣人王之中也不算弱者,只可惜碰上不讲武德的叶凡,直接放出太古人魔这尊巅峰大圣,于是乎跪的干脆。
言宽知晓现如今的鳄祖乃是最为虚弱的状态,自然不愿意放过这家伙,身负传世圣兵,他想要试着将这个大魔猎杀了,让它成为自己进步的资粮。
“小辈,你敢挑衅我,找死。”
滔天的黑雾中,一只黑色的大手探了下来抓向言宽,形状与人类的手一般无二,只不过它太大了,光手指就足以七八米长,黑亮而又森然。
鳄祖虽然还在封印之中,但半个身子都算是出来了,自然是要找言宽算账。这人类刚才挑衅他的事情,他且还记着呢,另外他从言宽身上闻到了不少宝香,自然更不愿意放过这个补品。
“你太自信了,鳄祖。”
言宽一声冷笑的取出个看似普通的玉盒,浓烈的赤红火光顿时席卷天地,一道赤色红芒冲天而起。
一粒尘化剑可填瀚海,一株草化剑可斩下日月星辰。这是属于大圣赤松子的无上剑道,一草一木,甚至一尘一沙都可为天剑,动辄可噼裂山海。
这是一种浩大的剑意,无以伦比,当世没有人能挡得住,一缕缕剑痕出现在虚空中,足以粉碎斩道的王。
大圣剑匣,言宽收集赤松子火葬仙之墓的七道剑意蕴养剑气,又置于仙剑天池之下十余年,终于是将这一件大圣禁器炼制了巅峰状态。
它第一次显现世间,展露锋芒的目标赫然就是上古妖圣鳄祖,这个曾经的绝世大圣。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鳄祖的魔手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道红光直接截断了,他的右手跌落到了地上,发出如同金铁的沉闷声响,一只手臂齐肩断裂,汹涌的红色剑光沿着伤口还在不断侵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