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义眼都没睁开,但嘴咧得老大,嘿嘿笑了一阵,才睁开眼睛道:“这老板也太实诚了,就不怕被客人按在地上捶吗?”
颜颜:“!”
“二舅舅你醒啦!”
舒明义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冲着自己笑,笑得眼睛弯弯,跟小月牙似的,心瞬间被萌化了。
和蔼地笑道:“对呀,我醒了,你就是颜颜吧?”
小团子疯狂点头,“嗯,我就是颜颜,你外甥女!”
这时舒家老两口也凑了过来,摸摸头看看脸,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得到肯定回答后才放下心来。
老大夫听见动静从后院跑过来,替他把了把脉、检查了一下眼底,最后惊讶地说道:“他后脑的淤血基本散光了,才两天时间,居然恢复得这么快,简直神了!”
舒老太心里跟明镜一样,揉揉外孙女的脑袋,喜不自胜地问大夫:“那现在该怎么治?”
“淤血都散了还治啥啊,把人带回家休息半月就好了,不过要注意,这段时间都别干重活,也别磕着碰着脑袋了。”
舒老太连连点头,不管大夫交代啥都说好。
这时舒老汉掏出了只用了半截的人参,问:“那参汤呢?还要继续喝吗?”
“按理说不喝也行,但他这情况太古怪了,保险起见,还是再喝两天吧。”
老大夫看看他手里的人参,捋捋胡子道:“用不完的人参还可以卖给我,咱按份量估价。”
舒老汉不给他,转头看向自家媳妇:“要不剩下的这些咱留着吧,这可是好东西,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经过这次变故,舒老太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手里有再多银子、再多宝贝都比不上一家人平平安安。
老太太颔首道:“留着吧,现在咱手里的银子够用了。”
没必要把能救命的东西卖了。
老大夫见他们不肯卖也没勉强,又道:“原本定好的田七没用完,这个你们留着也没啥用,我折算成银子退给你们吧。”
田七钱和看诊费、青枫的包扎医药费等等一折算,最后老大夫又折算给他们十三两银子。
舒老太怕舒明义刚醒,路上颠簸再出问题,便决定继续在医馆住一夜,等第二天再雇辆车回家。
儿子醒了,舒老汉心里高兴,当天晚上大出血,到酒楼打包了几道小菜和三碗大米饭,并趾高气扬地熊了那势利眼伙计一顿,这才高高兴兴地返回医馆。
舒老太见了忍不住嘲讽他是叫花子搽粉——穷讲究,前两天还在为银子的事儿掉眼泪呢,今天就装起排场来了。
舒老汉心情好,媳妇说啥都不生气,笑眯眯地摆好碗筷,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颜颜尝了一块红烧鱼段,嫌弃地摇摇头,“这个,没有外祖母做的好吃。”
舒老太大笑道:“又在拿你外祖母寻开心了,外祖母的手艺咋能跟酒楼的大厨比呢?”
“娘,你还真别谦虚,镇上几家酒楼里的菜我都尝过,还真没你炒的菜好吃。”
舒明义也说话了,“要是咱家有条件,开个酒楼,哪还有他们的份啊!”
“哈哈哈……你们要是喜欢,等回到家,我天天给你们炒新菜吃,啥烧泥鳅、蘑菇炖小鸡、爆炒兔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咱全都来一遍!”
舒老太被夸飘了,拍着大腿侃侃而谈,完全没注意到门外拎着食盒的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