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上海的天气逐渐暖了起来,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一处施工队的蓝色铁皮职工楼上,一个身形娇小,长相可爱甜美的少女白雪樱,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挠了挠乱蓬蓬的黑色长发。打了一个哈欠,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着点点泪珠。如雪的皮肤显得格外的苍白。
她下意识捂着胸口,甩甩不清醒的小脑袋走下床,拧开桌面上一瓶治疗心脏类的药瓶倒出两颗,和着水吃了下去。
推开窗,春日的余晖便和着风溜了进来,轻轻地抚摸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感觉暖暖的。白雪樱心头不免有一丝情愫在流动渐渐又不知道是什么打湿了她如玉般洁白的小手。心里又空空的,仿佛什么东西丢失了一样。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神态有点疲惫穿着一身工作服,上面布满了灰尘。看他的样子似乎刚下班。“樱丫头,睡醒了没?”中年男子边关切地说边站着门口脱下了脏兮兮的工作服。
“老爸你下班了。”白雪樱赶紧逝去眼睛的泪痕,不想让父亲发现。
中年男子是白雪樱的养父白勇,是上海一个施工队的小包工头,人称老白。
老白发现了白雪樱的样子,急忙走过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啊?”
“没有,我只是”白雪樱不想让父亲担心,转身关上了窗户。
“又想你两个小伙伴了吧”老白明白的拍拍她的肩膀说的:“事情都过去快两年了。我知道你很担心苏轻歌和江清妃,之前发生那种事情谁也不愿意。轻歌被她妈妈带到小棒国治疗了。至于江清妃嘛,她不是回到她爷爷开的江氏武馆了嘛,她现在心中的绳结饶不开,等苏轻歌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会和好如初啦!”
“嗯,我会等轻歌回来的那天!”她那一双黑黑的大眼睛露出坚定的目光。
“饿了吧,老爸带你出去好吃晚饭吧。”说完两个人穿戴好了衣帽,走下了工人宿舍楼。沿途遇到了很多工友,都在热情的和白雪樱打着招呼。望着朴实善良的农民工们,白雪樱心里很是踏实。
两人走进一家兰州拉面馆,白雪樱点了她最爱吃的炒刀削。“爸爸,我明天想回学府。”白雪樱抬起头道,红红的酱料糊了一嘴。
“身体休息好了吗?”老白爸爸喝了几口羊肉汤,拿纸巾递给女儿。
“放心吧,棒棒的!”白雪樱擦擦嘴,重重拍了几下胸口。
老白爸爸忧心的说道:“之前你一直想去苏城学府上学,那么贵的贵族学校。老爸没有那么多钱,还好有你师父的后勤保障。上次苏轻歌发生事情之后,你也因心脏病发作,做了搭桥手术才捡回一条命。住了大半年的医院,也没能去苏城学府上学。你还要执意去那所学校吗?”
“老爸,你就放心吧,休养了大半年,我的学业又没有荒废一直在自修。李辛泽学长说,以我的成绩直接上大二没有问题的,学费也给我减半了。这半年我在甜甜的蛋糕坊里帮忙也攒了一些钱。”圆圆的脸颊上露出可爱而自信的笑容。
“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的钱留着做生活费吧。”老白爸爸说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白雪樱。
“好的,谢谢老爸。”白雪樱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白雪樱的手机响了,奇葩的铃声引来周围好奇的目光。白雪樱赶紧滑下了接听键。
“小樱”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我,师弟,有事吗?”白雪樱回道。
“什么时候回来?”对方的口气很亲切。
“是有消息了对吧。”白雪樱狐疑地睁大了眼睛。
“要开学,有了一点消息”对方无奈地回答。
“好吧,我今晚尽量赶回去。”白雪樱还没等林修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将粉色的帽子戴好,期待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是林修的电话?”老白爸爸不假思索的说道。
“老爸,我想现在回苏城。”白雪樱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老白爸爸瞥了一下外面,最后的一斜夕阳从山头已经下去。
“明天不行吗?”老白爸爸知道拗不过女儿。白雪樱望着自己的手机,沉默不语。
“走吧。”老白爸爸买了单,白雪樱走在身后。
“你师父不是不允许,你们私自调查当年的事情吗?”两人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我们只是想了解事实的真相而已。”白雪樱做贼心虚地回道。
“老爸,你不要告诉我师父哦!”白雪樱口气半分胆怯半分撒娇。
“你师父既然不想你们插手,肯定这个案子很棘手,主要还是担心你们!”老白爸爸似乎了解一点情况。
白雪樱很无奈地点点头,讷讷道:“我真的很担心轻歌,怕失去她,想想她当时面对的一切,我真的很想替代她去受苦。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似乎压抑太久的情绪被唤醒,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水。
老白爸爸很担心地安慰道:“孩子,不要太难过,你会找到自己的答案的。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保障好自己的身体。”
很快,两人已经回到了施工队的宿舍二楼开始收拾背包,很多工友都开始吃起来晚饭,院子里特别的吵闹,似乎驱散了初春的夜晚的凉意。
“真的,要现在回去吗?天已经黑了。”老白爸爸看着渐渐阴沉下去的天色。
“老爸,放心吧,上海离苏城只有三十分钟左右,坐动车很快就到了。”白雪樱没有抬头继续将生活用品胡乱地塞进背包。
“孩子,你先坐下来,听我说一句。”老白爸爸坐在满是凌乱的桌子旁,很严肃的说道。白雪樱停下来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父亲身上。
“人是一种好奇的动物,当你越是靠近真相的时候,往往得到的不是答案,可能是失望,甚至是危险。。。”老白爸爸即想劝阻既是担忧,神情很是复杂。
白雪樱继续手里的动作,停留半刻回到:“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只是在做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语气里透露着坚定,不容人反驳。
老白爸爸低沉了一声,起身走到上下铺旁,伏身拉出床底一个满是灰尘的行李箱,拉到门口清理掉上面的灰尘。打开拉链取出一件黑色的价值不菲的短装皮夹克,和一个很普通的红色首饰盒,走到白雪樱的面前。白雪樱已经收拾好了物品,正准备背上双肩背包。
“这是?!”白雪樱好奇的问。
“这个衣服,是你去年暑假临走时,带回来一个喝醉酒的男孩的衣服,你忘了啊”
“是他!”白雪樱脑海中闪过一个露出邪魅笑容的面孔,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圆圆的脸颊满是红晕。
“你这丫头啊。”老白爸爸轻轻搓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眼睛里满是宠溺。
“老爸。”白雪樱娇嗔的红了脸。
“这个呢?”白雪樱小心翼翼地收好黑色皮夹克,好期待地望着那个红色的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