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申小心地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递给田春达。田春达借着灯光仔细观看,只见这指甲一面涂着粉红色指甲油,另一面有一片血痕。他放下塑料袋,紧握住孟德申的手:“老孟,老兄弟,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们大忙了。案件破了后我要给你请功。”
“田组长,先别太高兴,这血痕还没定是不是罪犯的呢。我们领导可说不是。”
“十有bā • jiǔ是徐海涛的。他的徒弟发现苗莉和徐海涛晚上上山的第二天,徐海涛的手上、胳膊上有很长的伤痕,像是女人挠的。这指甲中的血很可能是徐海涛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心里也踏实了,存在心中的疑点可以放下了,这指甲也没白保留。”
田春达再次握住孟德申的手:“老孟,你是个有责任心的警察。案件破了,我要给你请功”
“我先谢谢你,田组长。不过,我还是希望保密。领导知道我多事,扫了他们的脸面可能会不高兴的。”
田春达的脸色淡了下来,声音也淡了下来:“可也是。那我们就给你保密。不过,我在心里给你请功,我们重案一组在心里给你请功。”
田春达带着部下和宝贵的指甲返回南山市公安局。经dna比对,那截指甲里的血痕就是徐海涛的。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无奈、沉重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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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徐海涛已经因为杀害苗莉而被拘捕,一些人敢说话了,又提供了一些新情况。
夜巴黎咖啡店的会计黄林对田春达说:“白海燕被害的那天晚上六点多钟,徐海涛对他说要去厕所大便,还说他最近上火,大便干燥。我当时有些奇怪,大便干燥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你怎么还专门跟我说一下。”
田春达问:“他进了厕所多长时间出来的?”
黄林说:“他说了大便干燥,我就注意了他上厕所的时间,大约有二十多分钟,确实时间不短。”
刑警立刻到厕所搜查,发现厕所大便池后面有小窗,可以钻出一个人。他们仔细检查这个小窗,发现有人在小窗费力钻出留下了擦痕。他们又到厕所后面仔细搜查。发现厕所后院的墙上有轻微擦痕,是人爬墙时留下的。警察又到徐海涛的家中仔细搜查了他的衣物,发现有一件白衬衫上留下擦痕,一条蓝色裤子上有擦痕,应该就是他钻窗、爬墙时留下的。
刑警还测试了从厕所窗户钻出,爬墙,再跑到徐海涛居住的公寓楼,乘电梯到家的时间,五分钟就可完成。那么,徐海涛进厕所后,是有足够的作案时间的。
再次调查徐海涛居住公寓楼的邻居。一位老太太说:“白海燕被害的那天晚上,六点多钟,她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从公寓楼走出,戴着个大口罩,还戴着墨镜。当时她就很奇怪,天很热,这人怎么还戴着大口罩?天色已昏暗,他怎么还戴着墨镜?而且他出了大门就跑了起来,跑得很快。看背影很像是徐海涛。”
郝东问:“那你老当时怎么没把这情况报告给警察?”
老太太说:“我怕当时没看清楚,不敢肯定,也怕搞错了,以后邻居不好处,就犹豫着没说。后来我越想那个人的背影越像徐海涛。再加上知道了他杀害了苗莉,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下了决心向警察报告了。”
作为杀害两人的罪恶凶手,徐海涛的命运可想而知了。他飞黄腾达的美梦,像啤酒的泡沫一样,很快膨胀,又很快破灭了。他在监狱中也得知苗莉欠下巨额赌债是白海燕设计害的。他在心里骂道:白海燕,你崇拜凶狠狡诈的埃及艳后,你自己就是她的复制品,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