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公卿百官、功侯贵戚,臣大都已经拜会过了。”
“除中大夫袁盎,于臣素有私怨之外,其他的人,大都没有太过执拗。”
“唯独丞相······”
话说一半,晁错便明智的止住话头,给刘启递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也果然不出晁错所料,几乎是在听到‘丞相’二字的同一时间,天子刘启的面色便陡然沉了下去。
面色阴晴不定的思虑良久,便见刘启缓缓站起身,将双手背负于身后,又左右来回踱步片刻。
“中大夫袁盎,曾经给吴王做过王相;”
“朕听说当时,吴王曾对袁盎礼待有加,甚至屡有厚礼相赠。”
“诸侯王相,本就是朝堂派去监察、监督诸侯王,规劝诸侯王行为举止的职务。”
“袁盎担任吴国相,却几次三番收受吴王赠礼······”
“嗯?”
意味深长的道出一语,天子刘启眉角又是一挑,给晁错递去一个‘你懂我意思吧?’的眼神。
会过意来,晁错自是赶忙一拱手,喜形于色道:“臣明白。”
“嗯······”
便见刘启轻‘嗯’一声,缓缓点了点头,似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再开口。
见此,晁错也是暗下稍发出一声哀叹,又自顾自摇了摇头。
丞相申屠嘉,那是‘享誉’朝野内外的老倔牛,脾性突出一個油盐不进!
再加上先皇驾崩不久,刘启也刚继承皇位,朝野人心思安;
这种情况下,对于申屠嘉这个以‘脾气倔’闻名天下的老丞相,即便是身为天子的刘启,恐怕也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见刘启似是陷入两难,晁错也是悄然站起身,正要告辞离去。
但在拱手辞别的一刹那,回想起今日朝堂之上,中郎将郅都的遭遇,晁错思虑再三,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对刘启一拱手。
“陛下。”
“今日之事······”
“公子,怕是有些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