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很非常简单:贾夫人,有两个儿子;
刘彭祖,才是年纪大的那个······
“阿,阿胜。”
“别想那么多······”
见刘胜面色愈发阴沉,刘彭祖只当是弟弟想到了这些,正要开口安慰,却见刘胜侧过头,无比认真的看向刘彭祖。
“哥。”
“我想去趟凤凰殿。”
“我想······”
“嗯,我想去寻栗姬。”
听着刘胜以一种无比平淡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自己始料未及的话,刘彭祖惊诧之余,也终是缓缓坐起身。
而刘胜,则仍是躺在那具自己亲手编织的竹条躺椅上,侧过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刘彭祖。
“阿胜是担心,等我们兄弟二人封了王、就了藩,母亲留在宫中,会被栗姬欺负?”
心中的担忧被兄长点破,刘胜却并没有点头承认,而是将头摆正,平躺在老头椅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眼下,栗姬还不是皇后,大哥也还不是太子,栗姬在宫中,就已经有些‘说一不二’的架势了。”
“如果我们兄弟俩不走,能一直陪在母亲身边,那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等我俩去了封国,栗姬再仗着儿子是太子、自己是皇后······”
“母亲又素来本分的紧,从来都是不争不闹,受了委屈,也只知道往自己肚里咽;”
“我怕到那时候,母亲若真在宫中受了欺辱,我们兄弟俩又远在千里之外,别说替母亲出头了,恐怕就连母亲被人欺负的事儿,都无从得知······”
听着刘胜低沉的语调,刘彭祖的面上神情,也是悄然带上了一抹严峻。
刘胜的担忧,自然也是刘彭祖所担心的事;
但思虑再三,刘彭祖也还是觉得:去找栗姬服软、示好,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起码不会是一個有用的办法。
“嗯······”
“这样。”
“明日一大早,咱去寻丞相,看丞相能不能替咱们拿个主意;”
“毕竟已拜了师、有了师徒名分,学生有顾虑,做老师的,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如果连丞相也想不出办法,阿胜再去寻栗姬,也不算迟?”
闻言,刘胜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将身子一翻,背对着刘彭祖,侧躺在老头椅上假寐起来。
倒是刘彭祖,见弟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强撑着笑容走上前,在刘胜崛起的臀侧轻轻一拍。
“且先不急睡”
“去寻太医令,给丞相再备一份像样的拜师礼。”
“嗯?”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惹得刘胜满是诧异的坐起身。
“太医令?”
“拜师礼???”
却见刘彭祖满是无奈的摇头苦笑着,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躺椅之上,唉声叹气间,将自己轻飘飘扔在了椅背上。
“今日常朝”
“嘿!”
“当着满朝公卿百官的面,丞相和晁错,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