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安公主还真有点本事啊,南朝刚亡了国,她就依附上了淮南亲王。”
“可别说,我看亲王这样子,那公主必然不是个相貌丑陋之人啊!”
“这可不好说,若偏偏亲王就是想消遣这亡国奴呢?”
“大庭广众,也不知羞!”
“怪不得前朝那位不待见这个小女儿,骨子里的骚媚!”
亲王后院妻妾无数,都是心甘情愿入门。他大军破城当日就有许多南朝官家女儿主动投怀送抱,为的,都是那张倾世的脸和手中的权。
于是众人理所应当认为赵苡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位爬床能够成功,也确实够意外的。
马车周围人的那些议论通通传进了两人耳朵里,赵苡双手交握藏在袖子里,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与她欢好,让她落下话柄遭人口舌,将她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才知要牢牢攀附。
她心思通透,却依然低着头,顺从的模样。
在外人面前可以展露她的野心和能力,但在他面前不行。他喜欢她的无措和顺从,喜欢她带着青雉的放浪和引诱,那她就得做给他看。
池渊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未收,却也没再说话。
马车顺着官道前往王府,忽然刹车,厢内震颤,赵苡没有防备,差点撞向面前的矮桌案角。
池渊伸手挡了一把,将人拉回怀中。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鼻尖抵在他喉结处。
他喉结动了动,眸色渐深。
馥郁的香。
她的别院没有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她沐浴所用都是院中种的玫瑰花,但偏偏身上的香气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甜得像是蜜,待人采撷。
“无痕。”他出声,询问车外人,也顺道提醒怀中人回神挪开。
赵苡理了理衣襟坐好,怀里瞬间空荡,他又侧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