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倒在地上,一阵挣扎,康丰国出了不少虚汗,擦完汗,坐在台阶上大喘了几口气,这才感觉稍微缓了过来一些。
“小伙子,谢谢你啊。”
“大爷你不用客气,一点小事儿,举手之劳罢了。大爷,我看你这情况有点不太好,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去医院,老毛病了,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了件衣服,忘了带药了,没什么大事。”康丰国摆了摆手,接着又苦笑着说:
“唉,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就不一样了,刚才过路那么些人,我喊了半天也没人理我,都怕我是讹钱的,你就不怕吗?”
袁泽闻言眨了眨眼睛,心说这要是放在以前,哥们儿肯定也是第一个躲得远远的。
没办法,没那个承受风险的能力,咱也不敢瞎做好人啊。
不然一旦做好事失败,那就会平白让自己的生活陷入困境,多不划算。
但现在开了挂,那就截然不同了。
袁泽轻笑着,半真半假地说:
“怕啥,不怕,周围到处都是摄像头,大爷你要是讹了我,我到时候去法院起诉你诽谤,让你陪我精神损失费,还能反过来赚一笔呢。
再说,就算摄像头不灵,我真被你讹成功了,那也没事儿,高低不过是几万块钱。
花这点钱来买个教训,让自己涨涨记性,也值了。
有句话说得好嘛,破财免灾、吃亏是福,对吧?”
这番真假不明的话,却令康丰国对他高看了一眼。
“你是个明白人呀,很多人活了一辈子,还没你想得通透。”
“哈哈,我这算啥通透,不算不算。”
两人搁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聊天过程中,相互报了名字。
虽然袁泽早就知道这老头叫什么了,但也没主动点穿,而是让对方自己说了出来。
与袁泽交换了联系方式,并邀请对方回头有空去他家做客之后,康丰国自己撑着身子站起来说:
“那个小袁啊,我这边就先……”
一句道别的话刚到嘴边,心口陡然传来了一股剧痛,那痛感沿着神经直抵脑门,令他近乎晕厥,就要栽倒。
好在袁泽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他:“康大爷,小心点,你这是又咋了,没事儿吧?”
康丰国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和脑袋的晕眩感,艰难地对袁泽道:“哎哟,老毛病又犯了……小袁,麻烦你帮我打个120……”
那苍老的面部疼得有些扭曲,脖子上青筋突起,呼吸急促,两眼泛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打什么120啊,等救护车来,估计你都凉了……我车就在旁边,还是我送你去医院吧,康大爷你忍着点。”
现在救人要紧,袁泽也顾不得其他,扶着康丰国上了自己的法拉利f8,径直载着他来了附近的一所医院。
先把他送进急诊室,才去给他补了个号,并帮他垫付了医药费。
一个多小时后。
康丰国从急诊室被推出来,被护士安排进了一间病房。
袁泽跟着进入病房,见他脸上戴着氧气罩,手上打着点滴,但意识已经清醒,便上前询问:
“怎么样康大爷,能听到我说话吗?”
康丰国点了点头,神态十分虚弱。
一旁的一位中年医生严肃地说:
“他现在没事了,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但刚才因为突发心肌梗塞,心脏血管剧烈收缩痉挛,血管肌肉挨在一起出现完全闭塞,人都已经休克了,幸好你们家属送往医院及时。
不然再晚那么一阵子,演变成心脏停跳,导致大脑细胞缺氧死亡,那就算送来医院也没救了。”
袁泽心说我也不是他家属,但这会儿他没做反驳。
医生叮嘱几句,便离开了病房。
袁泽拉了跟凳子坐在床边,刚一坐下,就看到眼前弹出了一条任务完成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