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比特先生,您真的准备辞掉这份工作吗?”米尔希望卡尔在费城帮助自己。
“如果你接到了去费城调查的命令的话,我会暂时跟着你一同前往的,那里也许正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更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卡尔知道过了明天,新奥尔良上的报纸会刊登出来一条爆炸性的信息。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消息传到费城吗?”
“没有。”卡尔说:“报纸即使不刊登,法兰西区警署里的人会亲自传播的,从表面来看,能抓到谋杀案的真凶是你的功劳,说点实在的,这个功劳应该会算在警署里面,路易探长的上司,这样他们就会趾高气昂的更加不受法兰西那边的制约,甚至可以把法兰西区警署在新奥尔良这里dú • lì出来。”
“会吗?”米尔不可置信地说。
“例如华德·鲁,他是从法兰西派过来协助调查的,还是因为路易探长的那封信,你们都是在帮忙而已。”卡尔分析说:“谋杀案是法兰西区警署开始参与的,直到那封信的事件发酵以后,总督大人才会任命你作为新奥尔良的侦探,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在安德烈·马塞纳那边,有个了不起的身份和口碑,这会让你与爱丽娜之间的感情变得不那么微妙。”
“虽然路易斯安那归属了联邦,而新奥尔良同样也归属了联邦。”卡尔说:“最关键的是联邦并没有在新奥尔良将法兰西人彻底驱逐出去,而是让他们选择去留,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新奥尔良的法兰西区,尽管如此,这儿依然要归法兰西的制度管辖。”
“我认为这儿的法兰西区与法兰西掺杂着点勾心斗角的问题,联邦已经有很多人被派到这儿来了,法兰西区的人嫌弃极为嫌弃他们,后来又将他们赶到了下游区开垦。”
在米尔刚来到新奥尔良旅馆里的时候,就瞧见过华德·鲁与克里斯之间的某种歧视。
“看的出来,华德·鲁的上司与克里斯的上司几乎是不合的,他们之间相互排斥,相互歧视,说不定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利益问题,发生了点不愉快,或者是,华德·鲁的上司与华德·鲁的性格是一致的,骨子里的散发出来那种傲慢劲儿。”
“别灰心,米尔,通过这次的谋杀案你的名声会传遍整个圣路易斯。”卡尔开导着说:“能传到费城,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儿,你的到来更会让他们有所忌惮,另一个最重要的是,不仅会传到费城,更会传到法兰西那里,你的名字将会在安德烈·马塞纳元帅府邸,在他的耳边传遍了无数次,更有意思的是,法兰西警署是因为一个路易探长荒谬的结论,来让一个联邦侦探插手参与进来,在侦探的帮助下谋杀案才侦破成功,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无能,更能体现出你的价值。”
“谢谢你,塔比特先生,这件事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谋杀案的初衷我是为了伊恩,他的死对阿莫斯叔叔打击很大。”
“我们走吧,塔比特先生,今晚我想睡个好觉,明天我要去给伊恩祭拜一下。”米尔想到了卡尔的妻子:“塔比特先生,你妻子那件事怎么办?”
“明天我回去她的住处看看。”卡尔叹息一声:“她的尸体我却不知道被埋在了哪儿。”
“拉法叶一号。”米尔简单的说。
“我想她会埋葬在那儿,根据奥马尔的交代,你的妻子会很早就被你的qíng • fù安排的人夺取了性命。”米尔一直在犹豫着,最后他还是说出来了:“塔比特先生,你应该有很久都没有回真正的家了。”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卡尔的眼睛注视着窗外的住宅旁的昏黄灯光。
米尔立即收紧了嘴巴,没有说下去,他在等卡尔的话。
米尔从来没有移情别恋的想法,关于玛蒂尔达的问题,他需要早点离开这儿。
克里斯此时此刻在警署里忙着审问,无法抽身去玛蒂尔达居住的地方,给她带去一个胜利的喜讯。
米尔想过在前往费城的路途中,绝不能有玛蒂尔达跟随,担心外人会说些没必要的闲话,还会有可能会传到爱丽娜的耳朵里。
细雨逐渐地打湿了窗户,马车外的一切又开始蒙蒙一片,以至于卡尔看不清窗外的任何景象,就连他的眼睛和他与妻子的那份爱情,都被阻隔开了。
这样卡尔的心里增添了一份痛惜和伤感,与qíng • fù德莉娜之间的爱情,感情,也同时增添了几分麻木和厌恶。
卡尔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湿润了,在复杂的情感之下,他的心就像窗外的雨那样冰冷。
夜色已浓,马车里被潮湿的雾气所吞噬,经过新奥尔良旅馆的时候,马车里的所有视线被黑暗包围着。
米尔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卡尔的心跳,车夫的心跳声早已被崎岖与颠簸的声音所掩盖,就像是被什么家伙给车夫的心脏掠去了。
“米尔,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妻子的家里。”卡尔恢复神情说:“我想知道杀害她的人有没有留下点痕迹,我想知道是到底是谁夺走了她的性命。”
“塔比特先生,你认为奥马尔会说谎话吗?”
“也许不会,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他既然能拿出来情人之眼,这个东西在之前是德莉娜手里保存着,奥马尔交给了我,足以说明她的死跟奥马尔没有任何关系。”
米尔不敢当着卡尔的面胡乱猜测:“塔比特先生,如果像谋杀案的现场那样,没有一点痕迹,就可以说明你妻子的死是奥马尔干的,相反,你妻子的死,应该是德莉娜找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