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说完,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诅咒?”余海好笑的盯着赵东光溜溜的脑袋,又抬头瞥了一眼周广学,“你怎么看!”,他指了指赵东,脸上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他招了?
刑讯室内,两人面对着赵东坐着。
周广学一看见这货就来气,没一拳头砸他脸上就算好的了,如今却又拿着诅咒的话来搪塞自己,他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丫的,你有种再说一遍!”
赵东的态度却一改往日,眼睛整个红肿起来,嘴唇吓得惨白,有哭有笑的说,“没有,我没骗你警官……真的是诅咒!真的是诅咒!我弟弟……我弟弟死了对不对,他死了……”他说的激动,唾沫星子满天飞。
两人一看这情形,你望我,我望你,这时,一个女警敲门了。
周广学走了出去,余海注意,他一进来把一份文件拍在了桌上,表情难以置信。
余海拿过来一看,双目一紧,这是两份dna比对报告,两份对比结果都是赵成的。
“看来是真死了。”余海喃喃的放下,周广学则头一次冷静的拿起报告对赵东说,“你说的没错,你弟弟已经死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赵东浑身颤抖,随后颓废的往椅子后一躺,“哈哈……真死了……他真的死了……呜呜呜呜。”
余海突然搞不懂他的操作,转头对周广学大声说,“喂,你不是说他精神病吗?也许是吸多了,产生妄想也说……”
话没说完,赵东恶狠狠的朝前一扑,“我说了没有,是诅咒……是诅咒不是妄想。”他说着,双手不自觉的抱成一团,“是吴正中,是他,他是罪魁祸首。”
“吴正中?”周广学第一次听见这名字,赶紧让旁边的人记下。
接着赵东缓缓的讲述了他之前所经历的关于诅咒的事。
他弟弟赵成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明明有份好工作,但为人懒惰,好逸恶劳,平时里还有点小偷小摸的行为。
后来被以前的公司开除,转行做了出租车司机。
每天跑车,奔波劳累,他人又吃不得苦,工作便混到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境界。
而自己,则是一个dǔ • bó鬼,挥霍无度的人,一有点钱就被自己拿去赌了,全输了不说,还背上了高额的债务。
至于吴正中,他也不清楚以前是干什么的,他们三人的相遇也是一个意外。
赵东在赌坊输光了钱,当时便要求他还,可是还不上,对方人多势众,动起手来,好在趁乱逃了出来,是赵成开车来接的他。
路上两人遇见了一伙地痞流氓在围殴一个男的,那人便是吴正中。
全当做好事,他兄弟俩便救走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一命。
三人常常为生计发愁,想抢劫却又害怕坐牢,可能是同病相怜,让他们有了话题,后来吴正中就经常拉着他们二人出来喝酒。
有次在饭桌上,吴正中喝着啤酒畅聊,说他有了一条生财之道,两人便问他是什么。
只见吴正中神秘兮兮的拉过二人,见四下无人注意,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兄弟俩顿时明白了,他说的生财之道,可不就是贩毒!赵成胆小,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贩毒可比抢劫严重多了,不是挨枪子就是牢底坐穿这两种路!”。
赵东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看着吴正中的怀里。
问道,“你想怎么做?”
吴正中一听,酒劲上头,让两人再凑近些,随后低声说,“最近,哥们我信了一个教,叫什么“中狱”。
教徒倒是不少,我们可以循着这条渠道向他们散药。
依我看,那就是一个xié • jiào,随便吹嘘个什么些神药,恐怕一些二货也会上当,一旦上瘾,到时候钱不是一抓一大把,像他们这种性质的教团报警肯定是没用的。”
赵东一听,心想,这方法可行,来钱也快,于是抓起手边的啤酒猛灌了一瓶下肚,大喊道,“行,都听你的!”。
见赵成还在犹豫,赵东思考了一下便对他说,“弟弟,做哥哥的不会让你为难,你就负责为我们找寻目标,就算被抓了,你就把罪名全推我身上。”
听见赵东这番话,即使再犹豫,赵成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于是三人同一些“邪徒子”——对xié • jiào信徒的称呼,一并参与各种集会,找好目标后,定期散药,以免毒瘾发作,闹得很大,从中大捞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