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回到宇文瀚的毡房,看到云浠正在拿着帕子帮宇文瀚擦拭汗水。
“他怎么流着么多汗?是伤口还疼吗?”云川走过去,不解地小声问道。
“嗯,这会雪莲的药效正在起作用,解毒的过程本就是一个毒性抗争的过程,估计还得几个时辰毒性才能完全消除。幸亏刚刚让他昏迷了,不用经受这种疼痛。”云浠抬头感激得看着云川说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哥哥的手臂定难以保存。”
“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呀。而且这么多年,我都是听着他俩的故事长大的,我早就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兄弟了。”云川一边绕着自己的辫子,一边思索着话语,“而且,这一趟,我也有特别的收获。”
“嗯?什么收获,快说来听听。”云浠笑着问道。
“那,首先声明,我说完,你不能取笑我!”云川眼神发亮,说完又低下头抿着嘴笑着。
“我为何要取笑你?你怎么没说脸都红了。”云浠很少见云川害羞,拉起云川的手,将云川拉到跟前自己打量起来。
“我哪有脸红?”云川躲闪着云浠探索的目光,说道,“昨夜云石大会结束后,我告诉清秋我喜欢他,想与他在一起,而且,他也答应我了。”
云川说完赶紧低下头,连自己都感觉脸在发烫。
“啊?”云浠听闻不觉有些恍惚,“你们,你喜欢他?”
“是啊,你跟我讲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故事,我就觉得他一定是那种风度翩翩、侠肝义胆的好男儿。这次见面果然如此!”云川看云浠有些不相信的表情,便拉着云浠坐在桌边,回忆着杨清秋的模样,一脸崇拜地说道,“这次见到他,我竟然一点都不陌生。他虽然性子冷漠,但为了兄弟的安危想都不想就铤而走险;虽然他身在朝堂,但也没有对刁蛮公主趋炎附势;而且他面对我们大漠的首领们,不卑不亢,气度非凡。他比我的印象中的清秋甚至更好!”
“是啊,他确实挺好。”云浠听着云川对杨清秋的描述,心里不禁失落起来,这样的杨清秋,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而且比云川要熟悉得更多更深。两人还是孩童的时候,杨清秋对外人就总是一副大人傲气冷漠模样,但对云川和宇文瀚却是另外一副面孔,总能热情洋溢、细心体贴。可知道又有何用呢,她无法像云川那样直率地表达自己对杨清秋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