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桑愉小心翼翼摸到附近,那条巷子里有一辆私家车,透过车里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五个在车中暗搓搓等待下一次出手的男人。
桑愉慢慢的靠近车辆,每走一步,脚下的雪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弄出丝毫的声音。
在距离车子不足三米的地方,桑愉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三米,是她目前可以从空间拿放东西的最大距离。
下一瞬,只见铺天的雪突然凭空砸到车顶开始往下滑,近八吨的雪虽然松软,但到底是同时掉落,车身四周被砸的碰碰响。
同一时间,冰冷的水倾盆而落,随着雪片一起,落在车上的瞬间迅速凝结成冰。
车内五个开荤段子的男人顿时被车顶的动静吓了一大跳,扭头就看向车窗外。
雪跟白色的幕帘似的,几乎把车窗挡的严严实实,只能依稀看到窗外似乎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水在车顶十公分的地方整整齐齐往下落的速度很快,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下,整个车在迅速变成一块方正的白色方块。
车里五个男人急了,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把手失灵了,怎么拉都打不开。
车窗和厚厚的冰层牢牢黏在了一块,他们手里的棍子和薄薄的刀片在窗户上连一点痕迹都弄不出来。
然后他们惊恐的发现,车子突然熄火了,暖风戛然而止,彻骨的寒意一点点涌了上来,恐惧一点点在心口蔓延开来。
“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怎么办,我们好像出不去了!”
“妈的,嚎什么嚎,脑子喂狗啃了啊,打电话求救会不会?”
其中为首的男人强装镇定。
“大……大哥,手机没信号了。”
其中动作最迅速的拨号失败,另外四个赶紧拿出手机,全是一样的结果。
终于,里面的五人彻底慌乱起来,几个人开始疯狂拍打车门求救。
“都怪你们,一个个今天收获也不小了,非要留在这里再等等,现在tā • mā • de这粮抢了还有命吃吗?”
其中一个心智最脆弱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另一个脾气暴躁的立马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艹你妈的!刚刚抢粮的时候你自己笑的不欢?这个时候不想办法出去还有心情瞎逼逼。
狗娘养的玩意儿,真没看出来你还是这么个东西,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弄死你个王八犊子。”
外面,桑愉可没那个闲工夫管里面的撕逼大战。
又在四周收了不少清扫堆积的雪,在大大的不透明冰块上又附了厚厚的堆了一层,精致的艺术品变成了一堆被随意堆砌的脏乱雪堆。
随后,桑愉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与她而言,食物永远是她心底最深的执念。
所以啊,粮食,他们要,她给了。
所以啊,公平起见,她想要他们的命,他们也该乖乖的给不是?
……
桑愉回去的时候,桑半城还没回来。
叶柔也压根不知道桑愉又出门了。
晚上桑半城回来后得知一家子被打劫的消息,当即血压就唰唰唰往上飙。
“那点东西你们还是别去领了,太危险了!”
想到老婆孩子大晚上的被人拦在半路上,桑半城都不敢往深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