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点了点头,含含糊糊说:“嗯,有事,挺着急的,能不能把你师傅叫起来!”
“吱~嘎!”
正说着呢,师傅揉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推开里屋门出来了,搓着眼睛问道:“谁啊!大晌午的也睡不消停!啥事?!”
“老先生,是我,李万年。”李叔赶忙给师傅上烟,点头哈腰说到。
我从来没看见他对谁这么客气,财大气粗,是出了名的豪横!
师傅接过烟吸了两口,哈欠连天,“啥事?说吧!”
李叔狠狠嘬了两口,一整根烟就抽没了,把烟屁股扔地上用脚尖使劲踩灭,皱着眉头,眼神犀利,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
不知道为啥,我看着他那样,没来由的往屋外瞅了瞅,浑身激灵灵一个冷颤,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透过窗户玻璃往屋里偷看!
可现在是大晌午的不应该啊!
“不用怕,既然你找到我这了,就只管大胆说!”师傅“吱嘎”一声拽了把凳子坐上去,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李叔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我倒的水,似乎是师傅说的话给了他底气,长叹道:“昨天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望了眼师傅,看着他眯着眼睛,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正常!
今个儿我跟师傅从山里回来,听村口那几个老娘们儿拉呱,说是王家沟有个孕妇昨个儿半夜生孩子难产大出血,打车去县里医院路上出事了。
开车的人听说连着玩了几宿麻将,过度疲劳,把车开山沟里翻了。他是跑出来了,那孕妇和肚子里孩子都扣车里砸死了!
我突然明白了,那开车的很可能就是眼前的李万年!
我一拍大腿,情绪激动地问他:“李叔,那开车的……该不会…不会就是你吧?!”
李叔耷拉着脑袋,像是皮球泄了气,无力的点点头,说道:“可不咋滴,倒霉催的,就是我……”
师傅问了李万年出事大概是几点,手指扒拉的飞快,搁那掐掐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