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自己冲开了!
他解释说百会穴和天眼是相通的,只有极少数人在打通百会穴时有机会能一举打开天眼。
而太阳、天目、玉枕、印堂这几个穴位相当于天眼的门户,所以开天眼连带着这几个穴位也就通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太阳、天目、玉枕、印堂这几个穴位也跟着一阵阵刺痛,像针扎一样,原来是在开天眼。
白袍老者慈祥地看着我,像是看待自家晚辈一样,临走前,叮嘱我要小心,他说我是应劫者,一定会有千难万险等着我。
船舱外,天已经蒙蒙亮,我回想起这一夜经历,神情恍惚不敢相信,已经踏上了修行路,有自己的堂口。
苏老头和柳胡子喝的晃晃悠悠,嚷嚷着要下山回去。
师傅一手一个揪住脖颈,笑眯眯地盯着他们,骂道:“少他娘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这点猫尿还能灌醉你们?今个儿谁也别想赖掉,既然受了我徒弟行的辈分礼,不留下点好东西当见面礼,就想溜了?”
柳胡子一拍脑门,粗着嗓门嚷嚷,“来时你催的太急,出门忘带了,下回补上行不行!”
“对对,出来的太急,下回一定补上!”苏老头赶紧帮腔。
我一看他俩这样,哪有半点醉意?
“少他娘扯犊子,我要是自己动手翻,可就捡最好的拿了。”师傅吹胡子瞪眼道。
“得得,给,我给还不行嘛?就知道来你这,少不了要挨一刀。”苏老头骂骂咧咧从口袋里翻出一沓符箓,满脸肉疼地递给师傅。
师傅抢过来,翻看一眼,眼睛斜楞着骂道:“都说铁公鸡一毛不拔,你这是不锈钢公鸡,连点锈渣都不掉!拿这堆破烂货糊弄鬼呢!金色、银色的呢?拿几张红的就想顶事?”
苏老头急了,破口大骂:“你当金色、银色符箓是土疙瘩呢?遍地都是?别说没有,就是有,以你徒弟那点道行能用了?不等邪祟先死,你徒弟就得先反噬而死!再说我给你的可都是血符,用处子血、一阳血画的,不是黑狗血那烂大街的货色,你可别不识货!”
师傅底气不足,摸着鼻子小声嘟囔着,“知道啦知道啦,别吵吵了,再给来个添头,把这小船给我徒弟得了!”
“滚滚滚,给你给你都给你!可别磨叽了!”
“哈哈,这才像话,该你了柳胡子!”
柳胡子扭扭捏捏像个才过门的小娘们儿,从怀里摸出个小包裹,“哗啦啦”倒在供桌上。
竟然是一堆大钱儿,金光闪闪的,真好看。
我好奇地拿起一枚,只见这大钱跟普通的不太一样,在圆形基础上,还多了一块,像是古代状元帽,里面有个“桂”字。
正面刻有“雷霆雷霆,杀鬼降精,斩妖辟邪,永保神清,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雷令山鬼”,背面为楷体阳文八卦纹饰和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楷书阳文。
“得,又来个不锈钢公鸡!”师傅一拍桌子,说道。
“这可是一百零八枚金质的特殊山鬼花钱,给你徒弟做把剑最好不过,你还挑肥拣瘦?还想要啥!”柳胡子气呼呼的说。
“你不是有支判官笔吗?”师傅皮笑肉不笑说道。
“啥?你可真敢想!你个老毕登,那判官笔是我柳家传家宝,千年道行的妖狐灵骨、灵尾做的!咋能随便送人!”柳胡子咬牙切齿,气的不轻。
“你个粗野汉子,一看就不是用笔的料,不如把判官笔送我徒弟,也算结个善缘。”师傅哄骗道。
“嘿嘿,你不是有个女儿和白小子差不多大吗?定个娃娃亲不就得了,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苏老头在一边起哄。
柳胡子后槽牙咬的嘎嘣嘎嘣响,气的使劲拍打桌面,恨恨地说:“你俩就是合起伙来框我宝贝,我这笔说啥也不能外流!除非,你把这小子送给我当徒弟!”
师傅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蔫了吧唧不吱声。
“怎么样?不干了吧?君子不夺人所好,学着吧你俩!”柳胡子文绉绉拽上一句酸词,显得很得意。
收拾完东西,天也大亮了,苏老头和柳胡子也就此分道扬镳。
我和师傅下了山,正巧遇到狗剩子和铁蛋儿蹲在村口空地上骨碌儿雪球,看样子是要堆雪人。
我跟师傅说和他们一起玩,师傅嘱咐我别冻着,少玩会儿就赶紧回家。
狗剩子和铁蛋儿一看我来了,特别高兴,忙问我去哪了,一大早就找不着人。我没敢说昨晚发生的事,师傅告诉我这些事跟谁也不准说。
我问他俩怎么没找“猴子”一起玩,他俩说“猴子”自己在家生闷气呢,他娘跟别人跑了。
当时我们都没在意,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