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个。”宁钰道。
“那多纠结,都买了,多少钱?”
碎银子随手从柳思元手里落到卖家手里,转眼香囊到手,宁钰朝着柳思元诡异一笑,手里四个香囊一股脑塞进了柳思元的手里。
“哎?”
“你刚才不是说我这个香囊不错,让我答谢你两支簪子嘛,喏,给一送三,不用客气。”
“哎!”柳思元看着手里四个香囊一时头大。
“哎什么哎,都是你挑的,你都喜欢,别太感激,你要是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就好好读书,发奋用功。”宁钰苦口婆心。
“那你做梦。”
“嘿你个混小子……”
“叫谁小子?”
“我说刚才那个卖肉饼的。”宁钰秒怂。
“卖肉饼的孩子三个在旁边跑呢,还小子。”
“怎么,当了父亲就得老气横秋啊,谁说生了娃就不能是小子。”宁钰挑了挑眉,“走,我知道一家极好的书斋,里面的砚台堪称一绝,以后你读书习字都用得上。”
“那我可用不上,我知道一家极好的胭脂铺,以后你嫁人哭丧都用得上……”
“嘿!一提读书你就一身反骨是吧?!”宁钰恨铁不成钢,“我可都是为了你好!我长这么大都没舍得用那么好的砚台!”
“我也是为了你好,我长这么大也没舍得用那么好的胭脂。”
“柳思元!信不信我拿剪子修了你这棵朽木!”
宁钰跳脚,跟在柳思元身后张牙舞爪。
“哎哎!”柳思元忽然停脚转身,宁钰一个急停来不及,猝不及防直接脑袋栽进了柳思元的怀里。
带着清冷的松针和檀香,柳思元身上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这个怀抱并不柔软,甚至有些硬邦邦。
宁钰秒跳开,谁知从上落下一只手,直接按在她的小脑袋上。
“那也得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
他的手在她脑袋上略略一按,宁钰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柳思元打量了一下这个小木偶,忍不住用指尖瞧了瞧她的额头。
“打一架吧。”宁钰咬牙切齿吐字不清。
“什么?”
“你敢敲我的头?!奇耻大辱!”宁钰猛一跳脚,正要发力暴打狗头,谁知只听“咚”的一声。
“啊……”是宁钰的惨叫。
“嗯……”是柳思元压抑的低吟。
两人一个抱头,一个捂鼻子,酸爽至极。
“公子,公子!”刚按照吩咐去了药店,买了许多治疗积食、养胃护胃的药材,如今满载而归的景玉看着眼前的场景,药包也不要了,随手一扔就扑向了他的主子。
“公子,您流血了!怎么回事?是谁?!是谁要害公子?!”景玉高呼。
“别……别喊!”周围人纷纷侧目,柳思元酸得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