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情绪失控,而是动了杀心,这个人已经疯了,他不仅恨狼王会,也恨我们。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在一心求死。”
吴冕面色平静的看着南慈:“自然人把我们当成怪物,但咱们得把自己当人看,既然大家都是人,自然也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我可以冒险救人,但绝对不会当一个烂好人,更不会带一个想要杀了我们的白眼狼在身边,继续带着他,咱们会暴露!”
南慈看着出奇冷静的吴冕,拳头紧握,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吴冕不再理会南慈,抽出军刺豁开了宁光远的胸膛。
南慈看见这血腥的一幕,再度蹙眉:“你还要干什么?”
“他安装了机械肝脏和机械手臂,这些东西带回去,可以拯救其他人,否则我们真就白跑一趟了。”
吴冕动作麻利的取下了宁光远身上的义械,甩了甩上面的血:“追兵很快能赶到这里,咱们该走了。”
……
宁光远的死,让南慈对于吴冕的印象再次改变。
她清楚吴冕当时出手,的确在宁光远手里救了她的命。
但她同样清楚,以吴冕的身手,当时是完全可以留住宁光远一条命的,但吴冕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痛下杀手。
南慈知道吴冕是个冷血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他shā • rén。
不过宁光远毕竟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一个同样被迫害的可怜人,死亡对于他来说,未免是一个过于沉重的惩罚。
南慈不是圣母,虽然吴冕的手段比较极端,但她作为被保护的受益人,并未表达任何的不满。
只是她忽然觉得,或许这副理性且自私,没有任何温度的凶残模样,才是吴冕的本来面目。
吴冕倒是并未在意南慈会产生什么想法,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宁光远更不值得他们去承受暴露的风险。
宁光远一死,反抗军当天的行动便宣告失败,而且最具战斗力的朱涛也被毁掉了身体,只剩下了一个量子脑。
两人逃离将军围之后,混迹在一辆前往城外的大巴车继续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