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同,杨圣颇有侠义之风,她知道晚上回家不安全,所以向来随身带刀,防止意外。
三辆摩托车,坐了五个青年,没一个戴头盔。
打头的青年,圆脸,体型接近一米九,微胖,看起来强壮有力,只不过比严天鹏还是差些。
另外四个青年,则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光是气势,就比领头的差了很多。
几人停好摩托车,朝这边走。
薛元桐望见这幕,一颗心不由了提了起来,她攥紧姜宁衣摆,准备随时拉他跑路。
薛元桐知道姜宁厉害,可以打好几个。
可那个一米九的男人,不知为何,竟让薛元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皮肤一片麻木。
似乎那个人,以前犯下过可怕的事。
她本能的不想让姜宁冒险。
她双眼观察周围环境,如果顺大路跑,对方有摩托车,她们绝对会被追上,唯一的逃路是弃车,从河坝下去。
“刘哥,怎么说?”后面戴鸭舌帽的青年请示道。
被称作刘哥的人,正是一米九的圆脸胖青年。
刘哥圆脸挂笑,不光是刘哥,其余四个青年,也是脸上挂笑,仿佛掌控了一切。
其中一个青年,还四处打量了环境。
杨圣沉默几秒,以前她骑车回家,有遇到过骑摩托车的青年,问她去不去玩,她从来拒绝。
也有人问她要过联系方式。
以前杨圣感觉他们没太大恶意,只是搭讪,但今天,似乎不太对。
杨圣握住衣兜的刀。
她爸说过,如果遇到危险,第一时间逃跑,对于女孩子,任何方式,不如逃跑有效。
倘若真遇到极端情况,不要轻易亮刀。
因为亮出刀,歹徒只会更加疯狂。
杨圣没跑,姜宁和薛元桐还在,如果她跑了,姜宁和薛元桐或许来不及,那样的话,她将后悔一生。
相反,如果留下来,以她和姜宁的水准,或许不会有事。
杨圣深吸一口气,她很久没现在这样紧张了。
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她和爸妈旅游,到海边游泳,然后被海浪越带越远,险些没能回到岸边。
刘哥抽出一根烟,笑呵呵朝姜宁说:
“小老弟,不错嘛,你女朋友长得很不赖,啧啧。”
他努努嘴,示意杨圣,老远他就注意到这个女生了,气质绝了。
令他破例再次出手。
至于后座的那个小女孩,他索性忽略。
姜宁没啥情绪波动,别说面前只有五个人,哪怕五千人,以他练气期修为,亦能轻易杀光。
“还行吧”,他说。
对于几人心思,姜宁大概明白。
最开始对方骑车到远处,姜宁便用神识观察到,几人商量几句,准备趁天黑下手。
这种事,新闻曾报导过。
只是犯到他头上,这就不好了。
姜宁从山地车下来,他支好车腿,让薛元桐依旧安稳坐好。
“别下来。”他摸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到薛元桐小嘴。
姜宁的行为,看似寻常,可在几人眼中,不亚于蔑视他们。
刘哥圆笑脸收住,探探香烟:
“你小子,有点脾气啊。”
姜宁懒得看他们装逼,他说:
“我给你们三秒钟,骑上破车给我滚。”
刘哥几人听后,脸色先是僵住,随即一阵好笑,他们干过那么多坏事,头一次碰到这样的蠢货。
刘哥圆脸浮现出一丝变态的表情,他先对旁人说:
“你们给我看好那两个女的,别让她们跑了,敢跑就给我往死里打。”
只这一句话,便暴露了他的目的。
刘哥眼睛狠厉:“上次像你这么狂的,被我按头,朝地上撞,哭喊着求我松手。”
“你今天……”
他才说到一半,姜宁彷若瞬移,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刘哥连震惊的情绪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如被大货车正面撞击。
他强壮的胸膛遭受重击,竟恐怖的凹陷下去,伴随着一声令人惊惧的“卡察”骨裂声,身体直接倒飞出七八米。
如同破旧娃娃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从道路边缘,飞到道路中间,“彭!”的落地,顺地擦了一两米。
刘哥仰躺柏油路,发出沉闷的咳嗽声,深红成团的血液从他嘴边咳了出来,顺着长满痘印的脸流到地上。
“姜宁!”薛元桐捂住小嘴,脸色焦急。
杨圣双眸完全呆住,她想过姜宁强悍,可从没想过,他竟然如此恐怖。
她望向地上躺下的那人,只见对方胸口凹陷处一大片,嘴边不住的渗血,快死了啊!
杨圣心理素质好,然而亲眼目睹这幕,仍旧身体发软,手快握不紧了,她连续深呼吸几口,方才提了些力气。
刘哥被一脚踢成重伤,换做别人,或许拔腿跑,然而面前几个青年,明显不是一般人。
他们平时靠刘哥背后的关系,肆意行乐,如果刘哥没了,他们以前做些事迹,留下的尾巴,也就全完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疯狂中,鸭舌帽青年抽出匕首,眼中血丝生出:“弄死他!”
四人持着凶器一拥而上。
姜宁平静的注意这一幕,人就是这样,一旦上头,做事完全不顾忌后果,什么残忍变态的事,都能做出来。
而对于这几个人,姜宁并没怎么留手。
参照之前马事成说的消息,以及对方一开始展露的歹意,换一个普通人,不用想,便知道现在遭遇何等凄惨?
姜宁比他们更快,他不退反进,往前几步,顺手捞起杨圣山地车的后座。
一道固化术,覆盖山地车。
他抡动车子,那山地车裹挟庞大力量,扇过半圆弧度,空气撕裂出尖锐破风声。
悍然抽中持刀青年的侧身,直将他冲来的身体,扭成了反方向,两脚凌空失衡。
山地车继续扇动,其范围正好笼罩四人,所到之处,人根本站不住。
好似苍蝇拍打苍蝇,将他们“彭!”,全部抽飞而起,甩到路中躺着。
杨圣心爱的山地车,之前便经过一次摧残,好不容易修好。
她见山地车被用作这般,下意识的喊道:“我的自行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