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少卿。”宗政彻笑着与他招手。
“殿下有何吩咐?”伏慎不解地看向他。
“定安郡主身体不适,你把她送回驿站去。此事就当帮我一个忙,改日必定重谢。”
“不必不必。”桓辞急忙摆手拒绝。
让伏慎送她回去,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宗政彻对她的不情愿毫无察觉。
“这——”
桓辞无奈地笑笑。
若她一直坚持,恐怕秦奕游会起疑心,不如将拒绝的机会扔给伏慎。
“怎好麻烦伏少卿?他家中还有病人,我自己回去便好。况且我的马也需得骑回去。”
“郡主不必客气。”
伏慎清冷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笑容顷刻间僵在脸上,桓辞转身看向伏慎,可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宗政彻轻笑一声,将她推到伏慎身旁:“那便有劳伏少卿了。”
伏慎顺势扶住了她,带着她往宫门走去。
在他们身后,宗政彻的神色阴郁到了极点。
接触到了主子的目光后,李准的呼吸忽然一窒。
他做错了事,他要完了,可他现在才后知后觉。
宫道的另一头,桓辞胳膊被捏得生疼,她的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回头看了一眼,宗政彻如今已经背对着二人往凌武殿去了。
“我自己走。”
她抽出了被紧握着的胳膊,环抱手炉慢腾腾地往前走。
伏慎并没有在意,跟在她身旁走着,步子跨得极慢。
因为被宗政渊留了一会儿,宫门口停着的马车只稀稀拉拉地剩了两三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