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初在京都时不寻御医替我瞧,现下却告诉我要找大夫?
赵延卿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我冷嗤了声,没理会他,推开门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
赵延卿也跟了进来。
许是屋里的环境太差,让他无处下脚。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找了条长凳坐下,然后又随手将猪肉放到了灶台上,一边寻木柴生火,一边扫视周围,最后蹙眉问我,“阿真,屋里怎么连张桌子都没有?这一年,你就这样过的?”
赵延卿的话让我想笑。
五年前他也在这间屋子里住过,桌子是怎么没的,他不清楚?
也对,从四年前他恢复记忆后,我便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至于我们的从前,赵延卿更是半个字也不愿提及。
我心中讥讽,面上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指了指外头,冷冷又说了一遍,“容王殿下,时候不早了,早些回驿站吧。”
“阿真,我可能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日子。”我话音未落,赵延卿突然将我打断。
灶里火苗熊熊燃起,他放下手中的火折子,随手拿起灶台上的木瓢,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向我解释。
“这回办差,是秘密的,不好去住驿站。另外,我还需要一个留在青阳县的理由。”
“你我曾是夫妻,我若与你同住,便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言外之意,是想借着挽回我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赵延卿当我是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滚!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我想都没想,抓起脚边的木桶便朝赵延卿砸过去。
赵延卿的身手极好,轻易就躲开了我的攻击。
嘭的一声巨响,木桶没能砸到他,却砸进了大铁锅里,热水瞬间向四周溅起。
我站在不足半丈远的地方,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水花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