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些天陛下明显被叛军吓到,宫中还曾说有人见到陛下躲在暗处哭泣。”
“所以老夫觉得陛下今日可能是受了刺激,死马当活马医,我们一定要谨慎对待,切不可在关键时刻犯糊涂,毁了一世的清名。”
李邦华说完,倪元璐赞同地点头道:“李公所言甚是,元璐也觉得陛下是受了刺激,激愤之下才会如此疯狂。”
“不过陛下活剐曹德思父子和斩首王榷德,手段虽然有些过激,却也激发了守城兵士的斗志,倒算是一件好事。”
“只希望陛下能够保持这种状态,再接再厉,把叛军击溃就好了。”
范景文闻言,摇头道:“元璐,你错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陛下虽天资聪颖,却也刚愎自用,再加生性多疑,所以做事经常疑疑悔悔,难以善终。”
“今日我见陛下好似成竹在胸,处事更是雷厉风行,与往日大相径庭,这并非受刺激所能解释,恐怕另有缘由。”
倪元璐有些疑惑地看向范景文,道:“那依范公之见,陛下又是何故呢?”
范景文犹豫了一会,道:“你今日可觉得陛下的服饰与以往有何不同?”
倪元璐想了想,道:“陛下今日的玉带好似比往常低了不少,而且还时不时地朝下按!”
李邦华接过话茬道:“陛下一直谨守礼仪,从未有过这种举止,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个习惯很像一个人?”
范景文见二人并未猜中他的心思,又提醒道。
李邦华闻言一惊,道:“你是说这是太祖”
“轻声!”
范景文急忙制止了李邦华,低声道:“你知道就好,何必这样大声嚷嚷。若是我所料不差,沉寂很久的锦衣卫应该已经行动起来了。”
李邦华警惕地朝外望了望,低声道:“难道陛下又去查看了太祖实录,受到了启发?”
范景文摇头道:“陛下看太祖实录已有十余年,又怎会突然受到启发?”
他的话才出口,又补充道:“不过若非如此,也确实难以解释陛下今日的行为。”
“会不会是太祖不忍黎民受苦,托梦指点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