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悦来客栈,二楼临窗雅间。
夏完淳看了看楼下来往的人群,又看向凝神品茶的张煌言,见他沉稳自若,不由暗中模仿。
原来夏完淳与张煌言虽是偶遇,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张煌言的文采、武艺都十分佩服。
特别是张煌言还胸怀大志,精通韬略,言谈中自带一股冲天豪情,谋事时又饱含济世救民之心,更让他敬佩不已。
因为这种风骨不要说同龄人,纵使他的诸多老师中,也只有几社巨子陈子龙和复社魁首张溥勉强可与之比肩。
不过他细究下来,发现陈子龙与之相比却缺了舍我其谁的担当,而张溥又少了成竹在胸的实干。
只是他虽对张煌言心悦诚服,且早在心中视之如兄,却因少年人的傲气,面上一直以友相待。
“存古小弟,可是我有什么不对之处?”
张煌言见夏完淳一直盯着自己,温言询问道。
夏完淳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玄著兄,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你觉得那郑森会来吗?”
张煌言闻言,看向一脸英气的夏完淳,沉声道:“我虽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不过观其言行,应是忠信之辈,想来不会失约,只是怕他纵使来了,也未必有好消息。”